兩人跟著導航踏過黃土，踩過雜草，在10分鍾之後終於看見了一個是小市場。塑料袋、泡麵杯、煙頭、酒瓶渣子和不知名的液體機會就是這個小市場的地麵情況，一股想隔了好幾天的剩菜臭味湧入他們的肺腑，酸、臭且令人作嘔。
“禹城還有這麼一個地方……”熊小樹沒有來過這裏，記憶中也沒有找到類似的環境。想著自己昨天晚上還坐過豪車，再看看這裏，頓時記憶有點割裂的感覺，仿佛昨天的都是夢。
路過一堆各種垃圾堆出來的小丘時，有幾隻比他腳板還要的臭渠老鼠串了出來，當著他們麵嘰嘰叫著從一堆垃圾跑向了另一堆垃圾。
它們一動，一群比尾指甲還要打的黑色反光的蒼蠅嗡嗡地從垃圾堆裏飛了出來，在半空中轉了一圈後又重新撲伏回去。
“這是什麼地方……”蓋亞口水也不敢吐了，眼睛瞥了一眼前方還有一家快餐店在開著，幾個光著膀子的人就對著垃圾堆吃飯。
一座垃圾山，一家商店，一間飯店，就是這個小市場的表麵。
“不知道。”
熊小樹搖了搖頭，看向了另一邊，有一個熊孩子就在最近的一顆禿頭歪脖子樹下開大。
小小的一個禹城貧富差距竟然如此之大，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這個差距不單是錢，還有環境衛生、文化水平。
如此想來，他們還算是幸運的，身為這個世界的原居民卻一直被他們的父母所保護著，就連有這麼一個地方都不知道。
在附近轉了一圈，他們在一條深巷裏看見了一個寫著“有見網巴”的紙皮掛在一個破窗口上，不是網吧，是網巴，或許是網吧老板寫錯了。
“咳咳……老板，多少錢一個小時。”蓋亞進入網吧之後聞到了一股煙酒味。在網吧裏轉了一圈，摸了一下鼠標，又看了一眼主機，確定能玩之後最後才看向老板。
“一塊五。”老板從電腦屏幕後探了一個腦袋出來看了他們一眼，又繼續研究自己的東西。
熊小樹好奇這個世界的遊戲都些有什麼，見老板鼠標移動得這麼快，就湊了一個頭過去了一眼，發現他隻是盯著屏幕發呆。
“……”
“幹嘛？”
老板的大嗓子之中流露出一絲尷尬，打量了兩人一眼，接著說道：“還是學生，看什麼？”
他留著一把大胡子，如果再長著一身肥膘的話就與熊小樹印象中的豬肉佬形象重疊了。
“開兩台，3塊錢。”熊小樹掏出手機準備掃碼支付，發現沒有碼可以掃後就改掏現金。這個世界就是不好，連移動支付都沒有普及。
“你流鼻涕了……大熱天時流鼻涕，嗬。”老板指了一下熊小樹的鼻子，接著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包紙巾，“一塊要不要？”
“要。”熊小樹尷尬一笑，拆開包裝抽了一塊。
“嘿，你小子來找茬的吧，我說是一塊錢一包，你還沒付錢就拆我包裝。”老板兩眼凶光，似乎隨時會掏一把殺豬刀出來。
“誒～我還沒買完呢，再來兩瓶可樂。”熊小樹指了一下旁邊的小冰櫃，接著放下了6塊錢，“兩塊五一瓶的那個。”
老板哼了一聲，開了冰箱給他拿出了兩瓶易拉罐。
“謝了。”熊小樹嗬嗬笑了兩聲，眼睛在他滿是肉枕的手掌上瞄了幾眼。
那是屬於勞動人民的手？
熊小樹微微皺著眉，帶著幾分疑惑。和蓋亞開好了電腦準備solo，他想了一會，提議道：“要不我坐對麵？我們麵對著麵就不怕對方窺屏了。”
“網巴”網吧麵積很小，一看就知道是居民房客廳裝修過來的，中間背對著背擺放了幾台電腦，也就沒有其他的裝修了，牆壁上甚至還能看到錘牆的痕跡。
“行。”蓋亞知道熊小樹鬼點子多，也擔心他真的窺屏陰他，在遊戲技術上兩人都是半斤八兩，對麵坐起碼能公平比賽，不用說誰了會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