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了超能力的祝蘊五官靈敏,哪怕是進了異世界也沒有改變。
本來路上行人多看幾眼,她還覺得是因為衣服款式不同,又或是她打扮的太怪異。
畢竟黑色緯紗裹臉看著不像個好人。
但戎仇他們也說了,隻有這樣遇到危險逃跑時,祝蘊才不會被人看出容貌,以免招來禍害。
守城門的官吏手上拿著長矛,身上是木質的盔甲,和她之前在樹林裏遙遙相看的那幾個人容貌不同。
不同於對其他人的冷漠,他們甚至對她行了個禮。
人迎上來的時候祝蘊被嚇到,險些向後退了幾步,好在及時止住了身形。
她從那守門的官兵殷勤地對她行禮時惶恐又尊敬的眼神中察覺了端倪,祝蘊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將計就計,矜持的點了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跟著他們進了城。
官吏們隻看到她的帷帽輕輕一動,也不出聲就往城裏走,可沒有人敢攔她。
城門口人多,來往的人對她避之不及,唯恐驚擾她。祝蘊還聽到有人細碎的嘀咕聲。
“竟然是玄色…”
“這是哪家人,出門竟不帶仆從?”
“怎的麵不視人,難道是麵貌醜陋?”
他們的聲音挺小的,但在祝蘊耳裏清晰可見,也明白了官吏殷勤的原因。
她這窗簾布不是普通全黑的棉布料,而是一種類似於絲綢的光滑布料,在陽光下泛著微光。
這種布料在現代很常見,可在古代,卻是鳳毛麟角。
“公子為何來此?”其中一個官吏惶恐不安地問道。他們城中無人能穿玄色,這人隻能是從別處來的,可這附近哪個城會有如此尊貴的人?
“隨意看看。”祝蘊謹言慎行,好在帷帽遮擋了她的神情,她特意壓低了聲音,聽著有些嘶啞。
這還是軍人們教她的一些改變聲線技巧,隻不過祝蘊用的不熟練,隻能慢慢說話。
有些時代以玄色為尊,而一般隻有官家和名門望族才可著玄色服,負責服裝的團隊因為所知甚少,不了解這個世界所處時代,一時不知用何種顏色的布料,再加上這棟出租屋裏的住戶買東西顏色豔麗,款式多樣,太過出挑,都不適合用來當做第一次執行任務的著裝,最後他們才挑定了以黑色來製作衣服。
黑色低調,女子在古代出行多有不便,也能掩蓋祝蘊的身形。
哪知誤打誤撞,竟真碰上了一個以黑色為尊的時代。
她對自己被誤認的身份有些好奇。看起來身份不低?
為了不引起懷疑,最好的方法是順著他們來。
果然,這個官吏沒有對她的話起疑心,滿臉的汕笑和恭敬。
不過官吏心裏卻在嘀咕這位公子的聲音也太過娘氣,可一想到那些貴族少爺被養得嬌氣的模樣,連個農婦都不如,也就不奇怪了。
至於眼前人是女子,官吏是不敢想的,哪家的小姐會孤身一人出門,來到這偏僻的小城?更何況那衣服…可是隻有那些人才穿得。
他唯恐驚了這貴人,不敢多言。
官吏將她迎進門後,又有一人急忙跑來,這來迎接她的是一位打扮貴重的人。
這份貴重是與那些衣裳襤褸的農人相比,至少這人的衣服上沒有補丁,體態也豐滿。
“請公子恕罪,不知公子到來,多有怠慢。”那人鞠躬行禮。“我乃木則城城主木則許。”
木則許也心有惶恐,不知那遠在都城的世家子來這有何事,這座小城遠在邊陲,地處偏僻,經濟落後,向來是不被世家所喜,就連君主可能都不會想起他還有這方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