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湉今天心情很down,霍文肖也兩天沒理她了,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在走鋼絲。
從單位出來,越發感到秋意的蕭瑟。
部門今晚聚餐,她也拒絕了,這會兒頭疼得很,隻想趕緊打個車回家睡覺。
也就在劃開打車軟件的這會兒功夫,突然有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本以為是廣告之類的騷擾電話,按了一次後,電話又撥了進來,遊湉隻好接了。
結果對麵一開口,遊湉就愣在了枯葉旁。
大概半個小時後,遊湉準時出現在了對方指定的茶餐廳。
顯然,那人對遊湉的準時十分讚賞,他起身對她伸出手手來:“我們老板一定很欣賞遊小姐這樣準時守約的人。”
遊湉麵容警惕地和他握了下手,坐到對麵後,才開始認真打量他。
嗯,就是一青年男子,穿著常青款的西裝,長得很普通,氣質也很普通,屬於丟進寫字樓裏就找不到人的那種小白領。
看來隻是個跑腿的。
遊湉開口問他:“既然是你老板約我,為什麼他不親自來見我?”
對麵青年笑了笑,招來服務員為她上茶:“遊小姐先嚐嚐,這是我們老板特地囑咐我帶來的,極品凍頂烏龍,好喝得很。”
“不用客氣了,我不愛喝茶。”
遊湉也懶得寒暄,直接了當地問道:“既然你們老板不肯露麵,那我也不問了,咱們直接說正事吧,你們找我什麼事?”
青年便笑道:“遊小姐是爽快人,我們老板果然沒看錯。”
說著,從懷中抽出一張銀行卡,沿著桌麵慢慢推到遊湉麵前。
“這是什麼意思?”
“遊小姐應該懂的。”
遊湉恍然一笑,把目光從銀行卡上收了回來:“這是要收買我?”
她想了想,又說:“可我還是不明白,我有什麼價值,能讓你們老板這麼看得起?”
這張黑卡,想必裏麵的錢也不會少。
“遊小姐能在短短幾月內迅速上位成霍總的枕邊人,就必然有自己的本事。”
青年向前靠了靠,接著說道:“遊小姐大可不必擔心,我們老板需要您做的事,都在您的能力範圍之內,不會讓您為難的……”
遊湉失笑地搖了搖頭:“那你們老板還真是高看我了,我算什麼枕邊人?我呢,頂多算個招之即來呼之即去的工具人——”
遊湉說著頓了頓,有點尷尬地看了對麵青年一眼。
好在他沒往那方麵多想,於是清清嗓子繼續道:“說通俗點,我在霍文肖麵前,大概連隻狗都不如,所以你們老板真是看錯人了,就這樣吧。”
遊湉正要起身,那青年卻率先一步站了起來,遊湉就見他一臉自信的對她說:“遊小姐先別忙著妄自菲薄,畢竟能入霍總眼的女人,滿世界也找不出幾個。這樣,卡我先留下,您先考慮著,萬一哪天遊小姐您就改變主意了呢?”
遊湉笑死了,她都不知道這人哪來的臉替他自信的。
等他一走,遊湉立刻撥通了蔣湛的電話。
這才幾點,蔣湛的聲音聽起來就不太對勁了。
“我有重要事情彙報,你是打算找個安靜地方還是準備在床上聽?”
遊湉就聽那邊傳來慵懶的挑逗聲,不過不是對她說的。
“現在當然什麼事兒都不如我寶貝兒重要了~”
遊湉把電話離得遠遠的,知道這會兒準得傳來幾聲惡心的打情罵俏。
等她把耳朵再次貼上,果然聽到了對麵拖拖拉拉的走路聲,遊湉想,應該是蔣湛穿著拖鞋下床了。
“說。”
遊湉就把剛才的事□□無巨細地講了一遍。
其實她拒絕的時候,自然知道對方不會那麼輕易妥協的,那張卡,她倒是挺想收下。
倒不是因為裏麵的錢,這種不義之財她可不敢亂收,主要是覺得,蔣湛也許能從這張卡裏查出點什麼。
遊湉說完,就聽那邊的人沒了聲音,於是她又問了一句:“你也不知道對方什麼來路?”
遊湉其實現在也有點入戲了,她也挺好奇,怎麼除了蔣湛外,還有這麼多人想在霍文肖身邊安插眼線?
“你覺得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
蔣湛背靠露台,吐了口煙說:“你當他傻?”
遊湉就聽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倦怠:“怎麼跟我說的,就怎麼跟他說。還有,以後盡量少打電話,有事微信。”
遊湉連“好的”都沒說,直接把他掛了。
這會遊湉的頭也不疼了,給霍文肖發了個位置信息,舔著大臉上趕著問了一句:“來吃飯嗎?”
發完後換了個靠窗的位置,有些忐忑地望著窗外。
結果霍文肖今天好像轉性了,信息回的賊快,隻一個字,來。
說著人就到了。
他剛一坐下,就帶了一股夜晚的露水似的,遊湉一個激靈,感覺周身一陣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