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些萌。”
萌，康暮黎真的是這麼認為的。在康暮黎的眼裏，安朝很年輕，有著年輕人該有的朝氣，也有年輕人的一些懵懂，有時候她表現出來的沉穩和懵懂間的氣質很吸引人，在康暮黎看來十分鮮活有趣。
有時候康暮黎會想，當年自己二十出頭的年紀，本該如此活潑生動，隻可惜她選擇的路，讓她失去了年輕時該有的樂趣。
不過，她不後悔。
“萌？”
安朝這下不是萌，是懵了，上中學之後，別人就沒有用‘萌’來形容過自己。別人都說自己是女神，跟自己混熟的會說自己是毒舌女神經，就不可能是萌的。
康暮黎見到安朝目瞪口呆的模樣，笑意更深，她就是喜歡安朝現在這‘呆萌’的模樣。
康暮黎不再說話，簽了名後又看向安朝的手，歎了口氣：“好好處理，別留疤。”
“好。”
安朝應下，取過會議記錄後，問道：“那我先回去了。”
“嗯。”
康暮黎目送安朝離開後，才打通了秦爺的電話。
“事情如何？”
“剛要給你打電話，已經確認了，的確是林天和林敖下的手。”
秦爺那沙啞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康暮黎隨著秦爺說的話微微垂眸，不等她說什麼，秦爺那裏便道：“我還查到林敖的爪牙經常埋伏在你說那女孩家的附近，估計想找機會騷擾她。”
康暮黎一聽，冷笑了一聲，緊抿的唇裏仿佛藏著鋒利的刀刃。隨即，利刃出鞘：“嗯，秦爺，我需要你幫我做點事。”
“沒問題，你說。”
翌日，安朝九點五十分左右就在公司樓下等待，直到看到一個拿著一摞文件，急急忙忙走進會客大廳的人，她便馬上走了過去。
“李老師。”
安朝叫住李旦，李旦馬上笑著走了過去，他一身白色襯衫都快濕透了，後背一大片汗跡。他用手巾擦著額上的汗，笑得憨厚老實，看起來十分親切，就是汗大了些。
“安朝，你好啊。”
李旦和安朝之前在學校有過一麵之緣，而且安朝是北星大學的風雲人物，就算沒見過，李旦也是認識她的。
“你好，李老師，我先帶您上去。”
安朝帶著李旦到二樓的會客室，一路上他們還聊著安朝最近的工作情況，也聊著最近北星大學發生了什麼，話題不斷。
到了二樓會客室後，李旦還汗流不止，外頭實在太熱，可是他這個模樣，康暮黎看了會不會不喜歡？
畢竟康暮黎說了她不喜歡汗味和男人的體味，而李旦身上的味兒的確有點大，而且白色襯衫都是汗跡，看起來的確有點失禮。
李旦放下文件後，大概也知道現在自己的衣著形象不太得體，便去了趟洗手間，回來之後還穿上了黑色西裝外套。外套上噴了古龍水，不太重，但是跟他身上的體味相融在一起，那味道有著說不清的怪異。
完了，康暮黎肯定要嫌棄。
安朝給康暮黎發了個信息，告訴她老師已經到了，康暮黎很快就回了信息：【好，稍等三分鍾。】
康暮黎一向很守時，她說三分鍾就是在三分鍾之內。
兩分鍾後，康暮黎就到了，她禮貌地跟李旦握了手，說了些客套話後，這才坐了下來。安朝一直擔心康暮黎會不喜歡李旦身上的味道，可見康暮黎臉色不變，便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李旦問了一些安朝的工作表現，又問了安朝的工作內容和遇到的一些困難，把該問的都循例問完。康暮黎一一回應著李旦的問題，都是十分官方的回答，語氣依舊淡淡的，卻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這讓李旦有些壓力，額角的汗又流了下來。
“今天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嗯，我送您。”
康暮黎說完後，李旦恭敬地點了點頭，隨後在安朝和康暮黎的目送下離開了康納。等到李旦離開後，康暮黎這才道：“回去工作吧。”
“康總。”
“嗯？”
康暮黎輕聲應著，卻見安朝有些欲言又止，停頓了兩秒才道：“李老師身上味兒重了些，你別介意。”
康暮黎還以為安朝要說什麼，原來是為自己老師說話，說到底也是自家的老師，是該護著點。
康暮黎笑道：“沒事。”
康暮黎說完後便踩著她那細跟高跟鞋離開了，嗒嗒嗒的清脆聲音讓人忍不住把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
沒事？
康暮黎果然是聞到了，那空間，那種距離聞不到才怪，康暮黎的鼻子又沒有壞掉。
康暮黎的腳步有些急，看來還有事情要忙，彼時的安朝不知道，現在康暮黎要忙的事情，跟她大有關係。
回到辦公室後，康暮黎撥通了鄭潔的電話。
“怎麼樣，事情辦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