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絕對繁華熱鬧的街,當起了分水嶺,將京城外分為了黑白兩帶,白色是達官貴人,皇權富貴的聚集地,聲名顯赫。黑色地帶環境差,雖有大戶人家周圍也擠滿了活在生存邊緣的人,活著都是問題,雞飛狗跳便是常態。
這其中就有喬玄毅的“功勞”,街上沸沸揚揚,遠處隱約傳來“喬老大,喬老大快跑,”稚嫩的聲音此起彼伏地喊著他們的頭頭,隻見一身乞丐裝的喬玄毅,把跟他一樣大七八歲比他瘦一圈的小孩按在地上摩擦,嘴裏威脅著:“下次打聽打聽清楚爺的名號,下次再搶到爺頭上,腿給你卸了”。年紀不大,氣勢唬人,跟他娘學的。
不管什麼場子,氣勢要先凶。
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最先跑到,氣喘籲籲說:“別打了,你娘拿著棍子來了,都有房子高了,快跑……”
喬玄毅轉身拔腿就瘋狂的跑,因為他看到了跟在他身後圍著圍裙的娘親,還聽到了娘親喊:“喬玄毅,你個小兔崽子,你給老娘站住,我不打你,別跑。”
……
看到娘親手裏比他腿還粗的棍子,鬼才信,加快腳速朝著小巷子裏深處跑,他在這裏長大,所以很熟,知道哪裏能藏,哪裏能甩掉娘親,為此他樂在其中。
街上的人已經習以為常,自覺躲避,這樣類似的場景幾乎隨時都有,更有甚者在街上光天化日下起衝突捅死了人,屍體腐臭都沒人管。
……
夏天下午陽光強烈,比樹枝還黑的他勉強躲在了陽光照不到,繁密的枝幹上,觀察底下的情況。
“真是一群祖宗,說了多少次了,這種情況一定要反方向跑,把娘親引過去,才好收拾爛攤子,唉,難帶。”
“是嗎,那娘親要不要誇誇你還挺聰明啊。”
……
喬玄毅身體瞬間僵硬,沒敢回頭,這時候嘴上還貧“下次放過我就好”,身體卻想往下跳,被他娘親跟拎著小雞仔樣,帶回了家。
喬玄毅家裏離街上遠一些,圍欄圍著不大不小的茅草屋,一室一廚,還有個雜物間遮擋洗澡,門口是一片空地放著桌子兩條椅子。
其中一條椅子喬玄毅專用,正綁著他,吱吱呀呀地仿佛隨時要裂開一般,喬玄毅不斷地亂晃悠想擺脫,一看他娘親屋裏出來,就老老實實的。
“娘,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哼,娘親下次也保證不打你。”
眼看著毅兒跟蔫了一樣,氣也消了大半,“你啊,什麼時候才能懂事,嘩眾取寵終究不好,容易招來禍事,給自己找麻煩。”
“趁早解散你那乞丐幫,老老實實的跟娘學武,也能自保。”
喬玄毅左耳聽右耳冒,還反駁到:“那叫招搖過市,三兒之前跟我說了,咱不叫那個。娘親的棍棒槍,都會了,我要學新的……”
娘親氣的直接拍他頭“嘿,有理長本事了,就知道懟老娘,你忘了自己還是鬥大字不識一個的小子是吧。”
“覺得翅膀硬了,那就練練,”。
“別留手。”娘親道。
“練就練,正好讓您看看爺到什麼地步了。”
“嘶,痛啊,娘親”被一竿子打屁股的感覺還是痛,“娘,我都這麼大了,就不能換個地方嗎?”
“不能,半大小子跟娘喊爺,又欠教訓是吧,再有下次,五天不許吃飯。”
“哦……”
挨了一棍不影響行動,沒等娘親解圍裙的時間,直接一竿子掃到娘親的麵門,“呼”,竿子帶著勁風襲來,娘親麵不改色,移了一移腳步,氣場全開,右手淡青色的竹竿直接仗地在腳邊,“嘭”的一聲擋住,反手旋轉卡著竹節一一腳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