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一廉價出租房
出租房裏唯一的人類睜開了眼睛。她想要環顧四周,可惜脖頸沒有絲毫力量支持那顆精致的腦袋左右轉動。她想抬手,但是無論手腳都沒有能讓它們抬起來的力道。
看起來她能做的就是用那雙眼睛看看發黴的天花板,數數鼓起的牆皮撐開的多少讓人感到惡心的泡泡。
是讓人全身無力的迷藥?她想,嚐試張了張嘴:她渾身上下似乎隻有嘴部的肌肉沒有收到限製。
說實話這挺奇怪的,因為麻藥可不會管這兒是哪兒的肌肉群,通通讓它們動不了拉倒。
她嚐試發出聲音——
“嗚……嗚哇!”
她發出的聲音並不如何響亮,卻讓她渾身一震,從精神到肉//體雙重震動:
等等,這身體,是個嬰兒?
如果是嬰兒就說得通了。肌肉組織不夠強壯的嬰兒當然抬不起手腳,扭不動脖子,但嬰兒的大腦理應不能承載一個成年人的思維……至少她認為自己在醒來之前理應還是個成年人。
雖然她不記得自己是誰,過去怎樣,但到底常識還有。
所以她現在用思維罵髒話,也屬於一個正常成年人會有的反應——
這操//蛋的世界。嬰幼兒想。
短暫的憤怒過後,她開始用柔弱的嬰幼兒大腦思考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她現在是一個嬰兒。
這個孩子盡力看了看嬰兒床的欄杆。嬰兒看不到上麵,而內側顯然不那麼幹淨,看起來有一段時間沒打掃了。一般來說,也沒有人會把一個嬰兒單獨留在家裏太久,可自從她醒來,家裏就顯而易見的沒有第二個人類踏足。
不負責任的家長,和父母雙亡的嬰兒,她寧願選擇後一種,至少福利院能把她接走,而指不定哪天她不負責任的家長就把她餓死在出租屋裏了。
她暴躁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了點違和感。
不是那種環境給她造成的危機感或者脅迫感,不如說她感覺現在周圍的環境再安全不過了。但就仿佛少了什麼,就像是廚子沒拿菜刀,法師沒拿魔杖,學生考試沒拿筆……
她的麵前突兀地出現了一個任務麵板。這是塊符合所有人類對未來想象的麵板:半透明,邊緣散發著晶綠色的光,“任務麵板”幾個字就標在左側,旁邊是大片的空白,還有個看了就讓人血壓上升的轉動小圈。
【角色載入中】
【角色加載完畢】
【環境情況載入中】
【麵板正在聯網,請稍後】
【聯網成功,請稍後】
【正在加載獎勵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