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身份(1 / 2)

“好阿桃,你帶我去找呂澄姑娘,我請你吃糖炒栗子。”蓮橋哄騙道。

阿桃別開目光,違心的說:“真不行。”

蓮橋聽見走廊上細微的腳步聲,伸手攬住阿桃的腰肢,強行讓阿桃貼近自己,感受著胸前的柔軟。

阿桃大驚失色的想要推開蓮橋,但她失敗了。

“你你你!”

“帶我去找呂澄,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如果你辦不到。”

蓮橋頓了頓,按在阿桃腰上的手指一用力,細針戳破皮膚,阿桃感覺到輕微刺痛。

“我在針尖上抹了毒,雖不會威脅到生命,但等毒素擴散,你渾身都會起小膿包,奇癢無比,你說,範媽媽還會讓你在浮煙居接客嚇到客人嗎。”

-

屋門被從外麵輕輕扣響,裏麵傳來陣陣劇烈的咳嗽聲。

阿桃扭頭道:“我都說了,呂澄她生病了,很嚴重,你看你還非要來。”

不等蓮橋開頭,她又朝屋裏喊道:“呂澄姐姐,有位公子非要來見你,我實在是勸不住。”

“你讓他進來吧。”屋裏的人說。

阿桃推開屋門,一進去便是許多條用珠子穿成的珠簾,差點打到臉。

“呂澄姐姐,你還好嗎?”阿桃小心翼翼的撩起珠簾往裏走。

屏風後女人背靠在床上,手裏拿著塊帕子不斷的捂著嘴巴咳嗽:“吃過藥了,也就那樣吧,老毛病了。”

“這位是宋公子,他說來找姐姐你有事,所以”

呂澄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阿桃看眼蓮橋,蓮橋取下腰間的香包丟進她懷裏。

她解開香包,在看見解藥後,這才嘟著嘴巴不高興的離開。

“不知宋公子咳咳,找、找小女子所為何事。”

阿桃不在,蓮橋也不跟呂澄再兜著繞圈子了:“我找澄姨。”

一聽這個,呂澄立馬站起身:“你是曾若?”

什麼意思。

搞了半天,呂澄根本沒有見過曾若。

那她會是自己要找的澄姨嗎?

“你是”蓮橋故意避而不答。

呂澄披了件外衣從屏風後緩緩走出,如果說,起初她還對蓮橋的身份有些懷疑,那在親眼看見蓮橋的容貌後,便篤定,眼前的人一定就是曾若,不會是旁人冒充。

她沒見過曾若,可她見過曾若母親的畫像,蓮橋和那畫像上的人,不敢說是完全像,但起碼有七八分擺在那裏。

“澄姨是我娘,她一年前因病去世了,所以這一年來都是由我模仿她的筆跡,代替她和你通信。”呂澄給蓮橋倒了杯熱茶:“你信上說那人沒有任何異常,對嗎?”

蓮橋捧起茶杯,沒有喝。

“對,我實在是想不通,隻好來找你。”

呂澄皺眉,商氏一脈的蠱蟲,從來就是無藥可解,除非——

呂澄牢牢抓住蓮橋的雙臂,神色迫切:“那人現在何處,你可知她姓甚名誰。”

當年商氏一脈幾乎都被殺光,但倘若還有像曾若這樣的漏網之魚,也未嚐不可能。

“偶然間碰上的一個討厭鬼罷了,這會兒,應該已經離開郴州,怎麼了。”蓮橋觀察著呂澄的表情。

呂澄鬆開手,後知後覺是自己剛才太過失態了:“走、走了?”

蓮橋說:“對啊。”

呂澄沉默良久,彎腰從床鋪的暗格裏取出一隻錦盒放在桌上:“我也不知該從哪裏開始同你說,這些舊事也都是我娘臨終前告訴我的。”

風從沒關緊的窗戶縫兒裏鑽進來,引得身邊懸掛著的珠簾來回擺動。

蓮橋感覺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驅使著她去打開錦盒,然後,她便這樣做了。

呂澄甚至來不及阻攔。

黑黝黝的蟲子一口咬破蓮橋的指尖,拚命吸食著流出的鮮血,竟是沒漏一滴落在錦盒中。

呂澄輕輕捏住蟲子放進錦盒內:“其實,想要驗證那人的身份很簡單。”

蓮橋回到顧家,還在想著呂澄和她說的那番話。

“少夫人。”黑暗中,一個小小的聲音喊道。

蓮橋眼神驟變,揪住紫蘿的衣袖將她往門口的石獅子後麵一拉:“你怎麼還沒走。”

紫蘿結巴道:“我我我我”

蓮橋用手指著紫蘿:“你給我聽好了,現在就走,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罷,蓮橋急匆匆的就要往府裏走,紫蘿連忙丟下包袱,小跑到蓮橋身前伸手攔住:“少夫人,您、您能不能再給我些銀子,算我求您了,我家裏還有一個爹和兩個弟弟妹妹要養。”

蓮橋說:“我先前給你的銀子,已經足夠你後半輩子用的了。”

紫蘿實在是架不住蓮橋冰冷的目光,她將頭埋得低低的:“我不小心跟我爹說漏了嘴,他、他死活要我再來和您張這個口,他要得也不多,隻要能再有一百兩就行了!我們隻再要一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