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佩家主慌了,他不明白為什麼楚綏突然發火了,他不是喜歡阿諾那樣的長相嗎?他給楚綏找來了四個,他為什麼不高興呢?

卡佩家主是沒法理解楚綏和阿諾的感情的。

他跑上前,想攔住他們,但阿諾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無聲地警告他。

卡佩家主的腳步頓住了。

攔住客人是非常無禮的行為,而且現在看來楚綏是不會再接受他送的雌蟲了,他已經得罪了夫夫倆,不能再讓他們抓住把柄打擊卡佩家族了。

於是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出宴會廳,痛心疾首自己的計劃泡湯了,還得揚起笑臉招待客人。

楚綏拉著阿諾走出宴會廳,阿諾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走到飛行器旁邊的時候,微涼的夜風吹到楚綏臉上,讓他心裏的滔天怒火漸漸平息下來。

他拉著阿諾坐進飛行器裏,轉過頭看著阿諾亮晶晶的藍眼睛,才後知後覺地怕阿諾生氣。

他拉住阿諾的手,誠懇地說:“我不知道卡佩家主會送我幾個雌蟲,我和他不熟……”

阿諾也捏捏他的手,體諒道:”嗯,我知道的,我相信雄主。”

楚綏想了想,覺得還差點,又有點不好意思,磕磕巴巴地補充道:“其實……你最好看了……他們都沒有你好看……”

楚綏是個別扭的人,這樣直白的讚美是幾乎沒有過的,他本來就害羞,見阿諾沒有回應,他的臉更紅了。

低著頭看著阿諾的手,有些生氣,我都表白了,你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讓我多尷尬啊。

是的,在楚綏看來,“你最好看”這樣的話已經算是表白了。

阿諾聽見他的話,有些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他看見楚綏低著頭不說話,知道楚綏是生悶氣了。

好不容易說一次情話,結果阿諾這麼不給麵子,不氣才怪呢。

阿諾覺得心裏軟軟的,他用額頭抵著楚綏的額頭,藍眼睛裏滿是柔情蜜意,他輕聲說:“謝謝雄主,我也覺得雄主最好看了。”

楚綏瞬間被順毛了,他心裏有些高興但他不表現出來,他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把手抽出來,坐直身體正視前方不理阿諾。

阿諾手裏突然空了,看著楚綏傲嬌的樣子不禁失笑。

不過他有的是辦法哄好雄主。

阿諾緊挨著楚綏,輕輕用臉頰蹭他的肩膀,輕柔道:“雄主覺得我好看,我很高興,那我可以親一下雄主嗎?”

楚綏有些飄飄然,看,他的雌君還是很喜歡他的,但是他依然正襟危坐嚴肅道:“坐著就好好坐著,親什麼親。”

阿諾“哦”了一聲,乖乖地坐正身體,也學楚綏目視前方。

楚綏用餘光瞟著阿諾,見他沒有湊過來,又不怎麼樂意了,算了算了,親一下也沒什麼。

他湊過去飛快地啄了一下阿諾的唇。

阿諾隻覺得唇上一軟,緊接著楚綏就離開了,依然坐得板板正正,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阿諾目不轉睛地盯著楚綏,像楚綏這樣的厚臉皮也難得有臉紅的時候,他氣勢不足地瞪阿諾:“我親一下我的雌君怎麼了?不可以嗎?”

阿諾寬容道:“當然可以。”他湊過來也想親楚綏一下,楚綏閃身躲開了。

阿諾不解,楚綏凶巴巴地說:“現在隻可以我親你,不可以你親我!”隨即他又小聲補充道:“回家再親,讓你親個夠。”

聲音小得好像怕別人知道他們親熱,奇怪了,他們可是合法的夫夫,楚綏居然說得好像他們偷情一樣。

阿諾聽懂了楚綏的暗示,他笑個不停,楚綏惱怒地把他按在懷裏,揉亂了他一頭整整齊齊的銀發。

第二天楚綏收到珠寶店的消息,他為阿諾定製的戒指做好了,讓他去取。

楚綏找了個借口請假,悄悄地溜出了軍部。

當珠寶店店長把戒指拿給他時,他覺得來這個珠寶店真是太正確了。

因為這枚戒指實在太漂亮了。

圓潤的指環閃爍著貴金屬冰冷流暢的光芒,內部刻了楚綏和阿諾的名字,隻有把戒指迎向陽光才能看見,當戒指在陽光下轉動時,指環會顯示出彩色光芒。

作為主體的大鑽石閃亮耀眼,僅僅輕微的打磨就使它成型,綻放出萬丈光芒,輕輕地把戒指傾斜一下,鑽石就能折射出七彩的光斑,投射在衣服上像一小片星光。

這枚戒指唯一的裝飾就是一對蜻蜓一般的翅膀,用純潔無瑕的透明琉璃雕刻而成,不知道設計師怎麼做的,這對翅膀栩栩如生,居然真的薄如蟬翼晶瑩剔透,楚綏捏了捏,發現翅膀雖然薄卻異常堅硬,穩固地待在鑽石周圍。

楚綏對這枚戒指非常滿意,店長拿來一個黑色的絲絨盒來裝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