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都是妖豔的紅色,那曾今他最喜歡的顏色,都從他的身體裏湧了出來。

血液一點點流失,身體一點點變得冰冷,他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消逝。

身體被捅了數刀,內髒大出血,柳泰武明白自己已經不可能活下來了。

都說人在彌留之際,會見到自己生命中最為重要的東西,可是,柳泰武的心裏叫著的是馬智鬱的名字,眼前見到的是馬智鬱傻傻的笑臉,他骨子裏湧動著的是將馬智鬱一起拉向地獄的瘋狂,因為比身體更加讓他心寒的是,馬智鬱有一天會屬於別的男人。

馬智鬱,馬智鬱,馬智鬱…….

柳泰武呼喚這個已經刻在了他心上每一處的名字。

說不定他的不要哭小姐教他感情已經成功了呢,誰知道呢?

或許他天生就沒有感情,但是她讓他擁有了占有欲,強烈的毀滅性的對她的占有欲!

她會為柳泰武的死流眼淚嗎?不會吧,畢竟她是那麼的憎恨著他,他親手毀掉了這個世界上唯一願意相信他的人!

精神病院

高超的智商,卓越的記憶力,精湛的演技,溫暖的笑容,英俊的容貌,除了馬智鬱之外不在乎任何人的偏執瘋狂病態,這就是新一代岬童夷柳泰武。

柳泰武站在灑滿陽光的院子裏,眸光暗沉的盯著角落裏的癟三,耳邊都是病友們對於新來的那位吳瑪麗亞醫生的談論。

他居然回來了?回到了一切發生前?

所以說,是禍害遺千年嗎?

柳泰武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他的眸子裏滿是暖暖的笑意,可是唇角卻勾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馬智鬱,這次不會再讓你逃走了!”

不管以前,現在,還是未來,你都隻能是我的!

望著牆外的天空,陽光透進來照射到了柳泰武那雙白皙修長的漂亮大手上,這雙手還沒有染上那些鮮活少女的鮮血。

柳泰武俊逸的麵容卻在陰影下顯得晦澀莫辨,他明明笑著,笑得很溫柔,卻給人一種陰森冷厲之感。

“呐,我的不要哭小姐,要等著我哦!”

聲音很溫柔,語調很柔軟,卻帶著一種殘忍惡意,讓人脊背發涼。

“馬智鬱,還不起來,上學要遲到了!”

一大早老媽的咆哮聲就響徹了房子裏,馬智鬱抱著被子蹭蹭,在床上打滾。

她鼓著腮幫子委屈的呢喃著:“噢媽,再讓我睡一會兒,就一小會兒!”

然而,馬媽媽在這一問題上對待馬智鬱從來都是冷酷無情的。

她快步走進來一把掀掉了馬智鬱的被子,揪著她的耳朵將她拉了起來。

馬智鬱痛得噢噢直叫:“哦哦哦,痛痛痛,媽你輕一點兒!”

她終於戀戀不舍的睜開了眼眸,然而她惺忪的睡眼在看到了鬧鍾上顯示的時間的時候,猛地瞪大,幾乎是從床上蹦了起來。

“啊哦,來不及了,我快要遲到了!”

馬智鬱快速打理好自己,從餐桌上拿了幾塊土司放在嘴裏咬著,跌跌撞撞的穿好鞋跑出門去了。

她這莽莽撞撞的樣子,讓馬媽媽在後麵看得直氣得搖頭歎息。

馬智鬱隻是一個普通的17歲高中女生,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就是她是職業的網絡漫畫家,筆名馬蒂蓮。

還有,她瘋狂崇拜著一個警察大叔,瘋和尚。

她並不知道,命運會在這個冬天,將她推至一個怎樣殘忍的境地!

“是要準備出院了嗎?”

“是的,我已經痊愈了。”

柳泰武和吳瑪麗亞擦身而過,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那個他到死都惦念著的女人,馬智鬱。

這一次,岬童夷不再是柳泰武的神,柳泰武也不準備因為無聊就去玩殺人遊戲。

柳泰武依舊沒有任何同情憐憫之心,對人們的痛苦沒有任何感覺,他不會因為傷害到了別人而羞愧,他是天生的心理變態者。

他不再去進行殺人遊戲,隻是因為那是馬智鬱不希望他做的,如果她願意,她可以成為他的刹車。

而且,這個世界,他的人生中有了她,他也不會覺得那麼無聊了。

他還想要好好的和她在一起呢,怎麼能拿自己的命去冒險呢?

柳泰武從精神病院走出來,看著漫天的雪花,他的眸子裏泛起了一點暖意。

是聖誕節快要到了呢?那可真是一個美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