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許清和看著身邊戴著墨鏡，周身散發著別惹我的氣場的冷豔女人。
不怕死地小小問了一句，“小姑，你昨晚是哭了嗎？”
“沒有。不要亂猜。”
凍死人的語氣。
其實後麵還有一句是“跟老師有關嗎？”還好沒問，再說就要“下車，你自己走吧”。
不過即使她沒問，女人接下來的話也算交代了。
“不要告訴你老師。是我自己想太多。”
“哦，好。”
零下八十度的聲線，我也不敢問，我也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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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和要是會聽話的話，就不癡迷推理了。
去到學校，第一刻就是跑到辦公室，將人拉出來，“老師，你昨天惹小姑生氣了嗎？”
“沒有啊，沒有吧”林長熙回憶著。
確認過許琬琰昨天並沒有生氣，但人的心思你別猜，女人你就更別猜了，誰知不知道是不是藏著掖著呢。
這樣想著也不確定了，看著許清和，這孩子一大清早來這提問她，一定知道什麼，“她怎麼了？”
許清和其實也猜到老師不可能惹哭小姑：沒能力還舍不得。
也許真像小姑說的，想太多了吧。不過，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以不告訴她未來的“新小姑”。
“小姑今天心情不太好。”
你有空就去看看她吧，我就提點到這了。
林長熙很上道地點點頭，“我等會去看看她。”
戀愛中的人啊，多愁善感，傷春悲秋，一點風吹草動就染上悲傷色彩。
明明窗外的草就很綠嘛。
許清和擺擺手，向教室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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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琬琰戴著墨鏡進辦公室，一個多小時後，林長熙就來了。
她今天本沒打算來，而且現在是上班時間，雖然她沒課，但也不能離開太久，所以來得突然，門也沒敲。
許琬琰很意外，墨鏡早就摘了，剛想拿墨鏡擋，但對方早就一眼望穿了。
再看對方急切的眼神和腳步，就知道她是為啥而來，墨鏡也沒那麼十分必要了。
看對方臉色有點冷，林長熙膽怯了，這生人勿進的不悅眼神有多久沒看到了呢，身體本能地轉身側對，小心翼翼開口，“你要戴眼鏡嗎？”
看著那一秒轉身又乖又慫的背影，許琬琰差點一口笑出聲來，反笑道，“那你是要我戴嗎？”
“嗯如果你需要戴的話，那就戴”
“我要一句真心話，林長熙。”好犀利的上位者語氣。
——“不要戴！”背對著的身子立馬挺直，然後又顫顫巍巍地縮了下，可憐兮兮道，“可以嗎？”
口是心非的女人，看來學霸也一樣啊，“轉過來吧，明明就看到了。”
“你哭了嗎？”
任是許清和跟她講許琬琰心情不好，林長熙也沒想到對方會哭。
那腫脹的眼睛，翻遍了昨天的回憶，猜不透為何哭，難道是昨天那條信息？
“你覺得呢？”許琬琰反問她，隨即又改變想法，坦誠道，“嗯，昨晚哭了，不是你的關係，是我自己想到一些事情，沒想通，過不去，就哭了。”
林長熙依舊焦心地望著她。
“我沒事，你看我今天心情就挺好的。也許情緒到了需要釋放一下，流流淚也挺好的，不是說眼淚可以排毒嗎？說不定是我身體的需要，你不要擔心了。”
許琬琰感覺有點難為情，低頭看文件了。
林長熙還是垂頭注視著她，剪眸如水，自責愧疚。
“你不要看了，我今天很醜，像金魚，我不想讓你看！”女為悅己者容，許琬琰也不免俗。
天知道她一起床對著鏡子的那一刻有多崩潰！真的很像金魚眼啊。
“不醜，每一個真實的你都不醜。”
許琬琰咬緊牙齦，林長熙，你真的很讓人難為情耶！強壓著羞臊，“好啦，我要工作了，你不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