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到目的地,越騫這高價購來的小摩托就不行了,在路上熄了火。
越騫生氣的表示:“老板還跟信誓旦旦的保證說質量沒問題,等著吧,我回去要找他賠錢”
可話雖這麼說,兩人也隻能下車,暫且扔下這輛令越騫念念不忘的小摩托深一腳淺一腳的向紅月村走去。
昨天夜裏下了雪,今早被太陽一曬雪化了,可這地還是濕的,這路的質量也不是太好,雖然是瀝青路但年久失修時常會遇到坑坑窪窪的地方,這一路走得頗為艱難。
還好越騫的摩托車還是堅持完了大部分路程,壞的時候離紅月村隻有幾公裏了。
越騫和陸矜按著導航走了大概半個小時便到了。
紅月村是個小村子,低矮的泥土瓦房分布的零零散散,顯然整個村子的人家並不多。
越騫剛進村口便碰見幾個八九歲的小男孩聚在一起玩炮仗,見有生人來好奇的盯著看。
這村子人口不多,家家戶戶親戚也都認識難得來個生人不怪他們好奇。
越騫見到人了就高興了,他笑著問為首的那個黑皮膚男孩:“小朋友,哥哥像你打聽個人,你認識苗舒嗎”
黑皮膚男孩一愣,隨即警惕道:“你們來找苗老師的”
聽著他的稱呼越騫越發高興,這應當就是苗舒來支教學校的小孩了,果真沒找錯。
越騫點點頭:“是”
黑皮膚男孩不搭理他們了,垂下眼有些不太高興,他們這地方窮,經常有支教老師來待不了幾天就走了,但苗老師年輕漂亮為人還很和氣,經常給他零食吃,他本來還挺喜歡這位苗老師的,可沒想到苗老師前幾天也走了,這讓他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他朝身後的房子吼道:“爸,有人來找苗老師”
“叫什麼叫,要死啊”村子裏少見的二樓磚石房裏走出個男人,大約一米六幾高,身量敦厚,手裏還端著個碗。
見到兩個高大的陌生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可能越騫說明來意後他神色便是一鬆:“你們來找苗老師的啊,我們這裏太窮了她受不了前些天就回城裏去了”
越騫和陸矜對視一眼,心知最糟糕的情況出現了,自己不直接聯係苗舒就是害怕打草驚蛇,沒想到卻還是來晚了一步。
不過來了也好,至少知道苗舒是真的來過這個地方。
他想了想請求男人道:“那能麻煩您帶我們去苗舒之前住的地方看一眼麼”他想看看會不會有什麼痕跡留下。
男人有些不太情願:“你看,我這還吃著飯呢”
越騫直接塞給他一張紅色鈔票,男人頓時眉開眼笑:“就幾步路的事情,有什麼麻煩的”
男人領著兩人來到了村裏處平房,中間大房子是教室,他指著旁邊的小房子說:“這就是苗老師之前住的地方”
“要說這地方不算差了,村裏好多人想住還住不上這種磚房呢,但你們大城市裏來的嗎”他哎了一聲。
越騫又給他塞了一張鈔票:“麻煩大哥了”他想的清楚,這天色慢慢黑了,兩人又沒交通工具,如果還要在村子裏住的話,少不得要麻煩這個男人。
男人頓時更加熱情了:“這有什麼的,別看我們這村子窮,但可跟城裏不一樣,人都是很熱心腸,有事隨便叫我”話雖如此,卻也沒看他拒絕那張鈔票。
男人把他們帶到地方,想到自己飯還沒吃完,又匆匆往家裏跑去。
陸矜目睹了越騫和村民打交道的過程,感覺頗為……奇妙。
他以為越騫會用耐心或者施恩讓人家幫忙,畢竟觀音廟的人及陸家人就是這麼做的,卻沒想到他什麼也不說,上來直接就塞錢。
越騫注意到陸矜的目光,心想他不管是作為陸少爺還是湛寂小師傅可能都沒見過今天這種事情,自然不能理解,他也不強求,拍拍陸矜的肩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大部分人還是喜歡錢的”並不是所有人都感冒有錢人恩威並施的那一套。
陸矜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兩人來到苗舒居住的屋子前。
門上掛了一把彈子鎖,陸矜正在思索該怎麼打開。
就見越騫已經從旁邊撿了塊磚頭用力一砸,鎖頭應聲而斷。
陸矜:“……”今天這位越施主真的給了他很多震撼,要不是知道這位越施主在重江經營一家月老廟及婚介所,看這熟練的架勢真以為是幹什麼打家劫舍的勾當的。
越騫見他望著自己還有點不好意思:“這樣比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