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叫做暴風雨的孩子。自然界的花兒們都很討厭它,因為它橫行在各地,吹走了蒲公英的花瓣、又淋濕了向日葵的太陽,還將原本幹淨的草地弄得一塌糊塗。
暴風雨並不在乎這樣厭惡。它是自然界中的一部分,生來就是如此,為什麼要因為別人的爭議停下自己的腳步,放棄去‘擁抱’呢?
但是,暴風雨偶爾會羨慕能與花兒們和諧相處的陽光、微風與細雨。
也許有一天,會出現一朵漂亮的、願意一塊玩的、樂意接受它的花。
可惜,直到秋天的尾巴被寒冬接下,花兒們都陷入了來年的夢中,暴風雨始終沒有找到這個特別的花。
“大雪呀,為什麼花朵會在大雪中沉眠呢?”
暴風雨看著滿地蕭條,問了問匆匆北上的大雪。
“那你一定沒有見過梅。”
“那是什麼?”
“是朵奇怪的花,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卻隻會在冬天才開放。”
暴風雨揣著好奇心跟著大雪來到冰封的世界,它……
瀟瀟被幾個敲開門的侍女打斷了夢境,本能拿起了武器閃到門前,古怪的大刀就橫在幾個驚呼出聲的侍女臉上。
其中包括一個蘇嫿,麵對招呼自己的大刀,她眼中冒著亮光:“瀟姐早!你拿刀的樣子還是那麼帥氣!”
確認來者不是突襲,瀟瀟收起了刀。侍女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默默上前圍住了麵前的侍衛。
瀟瀟:“……”
直到自己被按著換起衣服,才發現原來是時間到了。
過年的時候晏清絕曾與瀟瀟說過請期的事。
而且因為當初定親隻準備了古禮要求的聘金,讓晏清絕有點耿耿於懷,所以最近都在處理聘禮相關。瀟瀟短暫思考了幾秒,自己會忘記好像也是因為這樣糾結的晏清絕有點可愛,就顧著親了。
那之前還有一件事,就是年後,晏家的新家主即位。
身為隨身侍衛的瀟瀟多了一個任務,她將在記錄家主的書籍上寫下晏清絕的名字,再把那個證明家主身份的腰墜於人前獻上。
當時的晏清絕,不似往日給人感覺的孱弱模樣,他愈發健康的麵色和地位的變化,帶著少年應有的意氣風發。
小侍衛微微勾起嘴角,她恰到好處地行了個侍衛禮,就像一般侍從那樣用著敬語:“將我的忠誠獻給您,我的家主。”
麵前的人就如瀟瀟所願給弄懵了。
他啞了幾息,接下了瀟瀟遞來的家主腰墜,接著又拉過瀟瀟的手:“命是你的,地位一樣。”
盡管知道是瀟瀟的惡作劇,晏清絕還是去糾正了那句敬語。
新家主蔓延在臉上的緋色,一如既往的漂亮。
往年的晏家主都是靠自己的手段讓其他家族注意到新任的存在。如今的此舉隻是走個過場,讓晏家人見證一下。
見證……
如在場鍾季所言,這簡直沒眼看。
“晏家主從哪搞來的嫁衣,好費勁。”蘇嫿擦起頭上不存在的汗水。
瀟瀟不禁看了眼鏡子,有些模糊的銅鏡照出一片大紅,綾羅綢緞,刺繡精美,還有些許點綴的珠寶在其中。她試著行動,比想象的輕鬆。
旁邊的侍女偷著笑,沒有明說是蘇嫿不太熟悉穿戴嫁衣的方式。瀟瀟也便不多言,隨著蘇嫿繞圈。
而房間的嘈雜很快又歸為了平靜。
其他人要去做另外的事,唯有身為新娘的瀟瀟呆坐著。她看著自己沒有上妝的臉,又盯著桌上的胭脂,毅然決然,下定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