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聽得有些擔憂的說道“可咱們人微言輕,怎敢與公主提呢?況且駙馬是被責罰,責罰之人哪有可能請醫官來醫治?”
如煙聽得說道“可也不能放任不管”
“我在府中資曆最長,不如我去吧。”福祿說得嘴唇還有些打顫,但是還是主動站了出來。
“要不我去吧我去”長生說得也站了出來,但又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而後四人商量過後打算一起去,如此若受得懲戒,人多也好分擔一二。
但等到四人到了公主房門前,手腳便開始哆嗦了,一個個麵麵相覷,希望有一個先開口。
直到翠翠開了房門,他們四人還在糾結著誰先開口“你們聚在這兒幹嘛呢?平白擋了公主的道路。”她說得示意他們躲開,而後到房內扶著洛雲舟出來。
四人見得洛雲舟出來,倒是默契的齊齊腿軟下跪“參見公主,請公主安。”
洛雲舟看得示意她們起來“有事要稟告?”
“奴婢如煙鬥膽鬥膽請求公主給駙馬請個太醫,駙馬昨夜長跪受了寒,現下得了熱症高燒不退不知可否”她說得縮澀著腦袋不敢再往下說。
其餘三人見得連忙下跪“公主,駙馬固然有錯可還是請您允準。”
洛雲舟聽得麵色平靜“翠翠,派人去宮裏將院正請來,給駙馬好生醫治。”
翠翠聽得一時怔愣,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沒有聽清,院正向來是陛下禦用的太醫“公主,請院正來是不是”
“翠翠,你聽本宮的話便可,旁的不要多問,還有記得讓人告訴三哥,駙馬今日不去衙署。”
“是”翠翠應得忙派人去請院正。
而還跪在地上的四人忙磕頭“多謝公主,多謝公主。”
“行了,快回去照看駙馬吧。”她說得示意他們回去。
如煙聽得大著膽子問道“公主,您要去看看駙馬嗎?駙馬在夢中還喚著您”
洛雲舟聽得瞥了她一眼,而後漫不經心的說道“多嘴,還不快回去照看駙馬。”
如煙聽得後悔自己多言“是”
“退下。”她說得轉身回了房,原本還要去學堂現在也沒了心情。
她坐在屋中撫琴想換換心情,可不知為何越彈越煩躁,心裏總牽掛著他,可他若見著自己,怕是要病的更重了。
她知道方才那婢子說的不真,澤洛怎麼會喊著她的名字呢?
她想得不自覺歎氣,這也是她第一次對自己的決斷產生了懷疑,如果昨日她話說的沒有那樣重呢
可昨日聽得他說的那些話自己便覺得惱火,自己是他的妻,他為何要躲自己那樣遠?
又為何要將自己推給旁人?
她想著手中微微用力,不小心將琴弦給弄斷了,同時也傷到了自己的手。
昨日澤洛的額頭好像也磕腫了,他是不是也很疼?
洛雲舟想得心中有些亂,原來她還會關心旁人嗎?從前怎麼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