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煜澤又不講話了,身子一轉背對著君久念,一動不動也不理人。
君久念不知道那句話惹了他,拿食指輕輕戳了一下他的側腰,低聲喊他,“阿澤?”
阿澤扭扭腰,把帽子也戴上了。
偷聽了全場的許若宇皺著眉頭來回掃視著蘇煜澤和君久念兩個人,兩根手指撐著下巴細細思考著兩人的相處過往,直到連君久念都煩了,問他“幹嘛”的時候,他才突然福臨心至,右手成拳錘在左手手心裏,隻恨不能大叫出聲。
好家夥,這就是窺探到好兄弟秘密的優越感嗎?
許若宇抹了一把臉,強行止住嘴角揚起的笑意,摟過張嘉文的脖子說:“文兒啊,晚上咱倆一個帳篷怎麼樣?”
張嘉文莫名其妙,“你不是早上還說今天要做你們家澤兒的知心哥哥,要和你們家澤兒睡一起?”
眾人皆醉我獨醒,許若宇忍不住又想笑了,連忙一本正經地說:“我想了想,咱倆可是要爭當十好室友的,一天睡一起,就要永遠睡一起!”
“十好室友是什麼東西,我們學校有這種沒意義的評選嗎?”劉啟華問。
“以後會有的,我們總要提前準備。”許若宇說。
張嘉文無語極了,他問:“你是不是終於知道了有久念哥在場你們澤兒是永遠不會和你一起睡的這個事實,所以才來找我的?”
許若宇噎了一下,心說確實,好兄弟哪有未來男朋友重要呢?於是含淚點了點頭。
張嘉文爽了,誇張地拍了拍許若宇的後背,“回頭是岸啊少年,隻有你文哥的懷抱才是你最終的港灣。”
宋清風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分個什麼東西,吐槽道:“三個宿舍的一起出來玩,不是室友和室友一個帳篷還能怎麼分?”
許若宇愣了一下,覺得有道理,因為蘇煜澤從始至終就沒透露過一絲想和自己一個帳篷的念頭,所以尷尬地閉了嘴。
倒是君久念有些好奇,“我們去哪裏露營?”
宋清風很積極地介紹,“是一個專門的露營場,聽說那裏的星星又大又亮,而且每個露營地都是獨立的,特別專業,我們想去很久了。”
蘇煜澤冷笑一聲。
宋清風立馬找補,“當然,主要還是想和兄弟們一起出來躲避世俗的喧囂。”
蘇煜澤回身坐好,去掉帽子又往後撩了一下頭發,“還躲避世俗的喧囂呢,你怎麼不直接出家呢?更清淨。”
“噗呲”一聲,君久念忍不住笑了出來。
車廂裏的氣氛立馬活躍了起來,劉啟華叫喊著現在就掉頭去白馬寺,圓了宋清風的心願。
在一片玩鬧聲中,君久念揉了下蘇煜澤的腦袋,徹底放下了心。
蘇煜澤知道今天出行的初衷是什麼,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畢竟對普通人來說昨天的講座不至於讓人斤斤計較那麼久,所以他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不想掃了大家的興,也不願意讓旁邊的人擔心。
感受到頭頂溫熱的觸感,蘇煜澤摘了墨鏡,紅著臉小聲問:“我的眼睛還腫嗎?”
君久念湊近了仔細看,剛想說腫已經差不多消了的時候,突然覺得後背被人推了一把,然後他的整個上半身就不受控製的往前傾。
車廂裏其他四個男生叫的跟土撥鼠似的,慣性使然,君久念直接啃到蘇煜澤下巴上,兩個人都疼得不行。
“哎呦我的老天。”許若宇大叫,“我們澤兒下嘴唇都出血了。”
蘇煜澤下意識的舔了一下下唇,已經沒知覺了,然後他才後知後覺的臉紅,一巴掌拍在許若宇腦袋上,“你有毛病啊?”
許若宇理由挺多,“你倆湊那麼近,誰能忍得住不按頭啊?”
那邊君久念捂著嘴也快哭了,“下次輕點成嗎?我牙差點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