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之門’的野獸大概甚少見到人,對於突然闖入它們世界的陌生異類總是有好奇心的,等到習慣了這種存在之後大概就不會這樣了,而且人對他們來說是弱者,動物們也喜歡欺軟怕硬。”畢竟鍾嶽峰對野獸的了解要多一些,而且他還從人性的角度去考慮,人也有獵奇和以強淩弱的劣根。
“如果地獄之門隻有野獸,憑龍老大這麼厲害的身手倒也不足為懼。”幺雞沒有本事對付野獸隻好多拍鍾嶽峰的馬屁,反正拍馬屁又不用花錢。
“野獸畢竟是野獸,倒是不難對付,我擔心的倒是人,基地派出的殺手才是最可怕的。”
自然界中最可怕的不是猛獸,也不是毒蛇,而是人,人可以比猛獸更凶猛,可以比毒蛇更毒辣,因為人有智慧,有永遠無滿足的欲望。所以,自然界中的動物越來越少了,而人越來越多了。
巴赫基地的夜晚很靜謐,每一棟木樓裏都透出溫馨的燈光。
密林深處的一棟木樓裏,也有充滿溫情的燈光從窗口流淌出來把樓前樓後的野玫瑰照得斑駁陸離。雖然看不清鮮豔嬌嫩的花朵,但是,花香比白天更加濃鬱清幽。
沒有血腥暴力和殺戮的夜晚無疑是美麗的,這樣的夜晚是屬於男人和女人,這樣的夜晚隻應該情欲泛濫。
木樓的臥室裏,蒙麵女子已經去掉了白天蒙著的麵紗,終於露出了驚豔絕世的姿容。
她似乎剛剛沐浴過,渾身散發著玫瑰露的芬芳,和夜空中彌漫的玫瑰香味混合在一起,浴袍下是一副魔鬼身材,凹凸有致,蠻腰盈盈一握,烏黑的頭發蓬鬆散亂地披在肩上顯得有些慵倦的韻味,粉頸俏臉因為剛剛沐浴過而泛著桃紅,在燈光下更是嬌嫩如花,她臉上春情洋溢,顯得媚態十足,那雙本來冷冰冰的眸子現在快要淌出水來了。蒙麵女郎跟白天相比簡直天壤之別,如果說白天是冰清玉潔的聖女,那麼現在則成了嬌娃蕩婦。
床上躺著一個男子,早已經脫得赤條條的腰間隻裹了一條毛巾,露出一身精裝健美的身軀。
“哦,你真美。”男子喉嚨不自覺地滾動著,色迷迷的目光已經粘在蒙麵女子的身上。
那女子露出了一個勾魂奪魄的淺笑,縱身撲進了男子的懷裏,慵倦得像一隻貓。
那男子的一手摟住柔軟的腰肢,另一隻手已經從她浴袍裏領口裏伸進了,在她光滑柔嫩的肌膚上撫摸著,浴袍淩亂露出了半堅挺圓潤的山峰,敢情裏麵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穿。那女子修長健美的雙腿已經絞在了一起??????
一聲聲呻吟呢喃,一聲聲粗重喘息,一室的春色旖旎。
良久,雲收雨散,喘息聲漸漸平息了。
“親愛的古麗,那個龍小峰的身手不錯,在沙漠中連群狼都被他擊潰了,‘地獄之門’的野獸隻怕也奈何不了他,應該派基地最厲害的狙擊手去,才能幹掉他。”
“阿裏木,你為什麼非要他死呢?”,她的聲音已經有些冷了。
叫古麗的美豔女子原來正是熱合曼所說的“毒玫瑰”——基地的領導人古麗蘇如合,男子當然就是阿裏木,自從他回到基地之後不久就成了古麗蘇如合的情人。
阿裏木仿佛還沒有覺察到身邊之人情緒的變化,他以為在床上向女人吹枕頭風會很容易達到目的,猶自道:“親愛的,那家夥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桀驁不馴的人,我們組織裏還從來沒有誰敢違抗命令拒絕培訓,這樣的人堅決不能留。”情意綿綿的語氣裏卻帶著一股殺氣。
“我最討厭別人指手畫腳地幹預組織的事,你跟我上床隻是彼此的需要,並不是你占有了我,你馬上給我滾。”
古麗臉上的媚態早已經不見了,目光如冰,冷冷的帶著一股寒意,一室春色立刻蕩然無存。
阿裏木打了個寒戰,他雖然知道古麗喜怒無常翻臉無情,但是沒有料到剛剛歡愛之後她就會突然變臉,媽的,高興的時候在身下婉轉承歡,不高興了拔出來就無情,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他顧不得去想她為什麼會突然發火,急忙跳下床拿起衣服光著屁股倉皇離去,唯恐自己慢走一步就會被這個無情的女人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