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賈良仁便很少出門了,努力鑽研經營之道,試圖找出打敗蘇清晗、重振他名聲的辦法。
然而……他想不出,也實在是找不到。
思來想去,他便咬牙想著用房中術去征服她。
可誰知那蘇清晗居然在蘇楷瑞的默允下,在外頭購了宅子,日日宿在外麵,連蘇宅也不回了!
她一個內宅女子,居然拋夫棄子、在外拋頭露麵?
這這這……這成何體統!!!
但當他言辭委婉地去跟蘇楷瑞說時,蘇楷瑞卻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目光平靜而嚴厲,似乎看透了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賈良仁當即被嚇出了身冷汗,這才意識到在與三教九流、名門富貴都打過交道的富紳麵前,他隻是個窮酸秀才,隻是個想借種還沒能借成的種馬而已!
回去後他越發頹廢了,夜夜難眠。
不遠處的繡坊裏,正燈火通明。
想來是那群蘇姓孤女為了以後能吃口安穩飯,在拚命勞作的緣故吧?
他心中不屑又不安,但偏偏毫無辦法。
幾隻寒鴉嘎嘎嘎的飛過,並排落在他眼前的枯樹上,高聲唱著嘶啞難聽的調子。
好哇,就連烏鴉都敢來嘲笑他了!
賈良仁氣得登時就抓起手邊的硯台,朝它們砸了過去!
然而隻聽“砰”的一聲,質量低劣的硯台瞬間四分五裂,濺向四周。
他怔怔的看著那些碎片,一股驚慌逐漸彌漫上心頭。
因為他仿佛透過那碎成渣的硯台,看到了日後的自己。
要知道,這樣劣質的硯台,他在入住蘇宅之後可是一眼都不願多看的。
但如今他犯了大錯,蘇楷瑞給他的懲戒也相當直觀、直接——那老頭子隻用了一句話,就讓他的生活降低了好幾個檔次,堪比寒門子弟了!
賈良仁徒勞地伸手在空中抓了幾下,心中忐忑:難道他那衣食無憂、輕鬆坐擁金銀山和美人的美好未來,也要像那硯台一樣碎成渣了嗎?
“嘎嘎嘎——”
烏鴉的叫聲分外刺耳,幾乎快要化為實質性的話語撞入他耳中。
賈良仁越發惱怒,隨手抓起手邊的東西就不管不顧的朝烏鴉們扔過去。
烏鴉們被驚得“嘎嘎”叫著飛走了,吵醒了在屋裏酣睡著的孫沅蓉。
她匆忙披了件外衣走出來,小心翼翼地問道:“相公,你……怎麼了?”
“無事,你且回……”
賈良仁心煩意亂的回頭一瞥,忽然發覺此時的孫沅蓉不施粉黛、眼中滿是擔憂和驚慌,看起來更加我見猶憐,大大激發了他心中的征服欲和蹂躪欲。
於是他話鋒一轉,溫柔道:“你且和我一起回去休息吧。”
說著,他不顧手臂上的傷勢,強行伸手攬過她的香肩,另一隻手則緊捏著她的下巴胡亂親了起來,急切地往屋裏走去。
不多時,芙蓉賬內便嬌笑聲陣陣,春意彌漫。
再怎麼樣,他也是一個被依賴著的男子!
她蘇清晗再能幹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個隻能被他壓在身下、媚聲求饒的弱女子麼?
賈良仁越幻想越興奮,身下動作越發賣力粗暴。
他把孫沅蓉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大半宿,才盡情釋放了心中煩悶,然後心滿意足的摟著懷中胴體,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
深秋來臨,淡金色的陽光將草木間的露珠照得一片璀璨。
薑錚早就洗漱出門了,此時正站在蘇氏學堂的某處書堂外,安靜地觀察著裏麵的少男少女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