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據說那東西隻有在月圓之時才會出現,神秘得緊,要是我能擁有那東西就好了……”話音未落便酣睡在座位上,矮個推了半天想叫醒他,但後麵也跟著倒下了。

幾口貓尿就讓這家夥將一目家的秘密吐露得幹幹淨淨,津島修治有幾分不敢置信,就這麼簡單?

“當然不是,還有我的獨家釀造加持,有來有回這生意才能持久嘛。”黑貓的尾巴在身後清雅地搖動,抬爪碰倒酒壺摔在兩人頭上,卻不見一聲反應。

出了宴會,津島修治抬頭望向灰沉沉的半弦月,算了算日子,再過兩天就是月圓之時,那東西就要現世了。

“你說大災難是什麼?會不會很好玩?”藤原蓮伸了個懶腰,他的關注點一向特立獨行。

這三個字看起來就不像是好玩的樣子,津島修治無聲吐槽。“你還是想想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那東西奪過來吧。”

“那不是你的任務嗎?津島修治,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可不要讓我失望哦。”這語氣倒真有些老師的嚴厲,隻是要忽略掉這貓趴著他的肩頭梳理著毛發的情形。

兩日之後,圓月盈滿,津島修治抬手想要叫醒醉酒的藤原蓮,手還未碰到發絲。

後麵掩著的豎瞳泄出一點鋒利,眼角的醉紅又顯得軟弱可欺,雜糅的氣質更顯風情萬種。

“到時間了嗎?”似乎藤原蓮現在才回過神過來,淺淺地打了一個酒嗝,剛才的鋒利似乎隻是津島修治的幻覺。

“是的,家主似乎要準備動身了。”津島修治斂下眼中的晦暗,這段時間的相處差點讓他忘記了原本的目標,他跟這人的關係從來沒有緩和過。

不知道這人在□□他的遊戲中找到了足夠多的趣味沒,他從來不願被人束縛,野犬不會被項圈所馴化,隻會蟄伏假裝乖順再伺機咬死想要圈養他的人。

看你是先咬死我,還是我先扼斷你的脖頸,這世界上沒有馴服不了的狗,隻看是哪種形式,津島修治,你會甘願將繩子遞給我的。藤原蓮麵上微醺,心中冷笑。

一行人跟著家主到了一個奇怪的地界,草木不生,淩亂的怪石上刻著許多歪七扭八的字符,正中間有個大陣,其間有個僅供一人站下的小圓圈。

月光凜冽,津島修治將周圍環境看得更加清楚,他對這裏沒有一點印象,努力回想之時卻感到腦中一陣刺痛,但是記憶中的那寶物不像是幻覺,其餘卻一片模糊,絕對是這老匹夫動的手腳。

圓月當空,圓形的大陣紋路開始由外而內逐漸亮起淺綠色的熒光,彙聚到中間圓圈處,開始構建出一塊石頭的模樣,片刻之後,老頭手裏就多了一塊漆黑如墨的石頭。

老頭小心翼翼地將石頭放進一個匣子中,這時意外出現,隨著一聲尖利的貓叫,周圍突然傳來了猛獸的咆哮聲,地麵也傳來了震蕩。

這地方是一個盆地,四麵都是陡峭的崖壁,幾位異能者震驚地看向周圍懸崖上密密麻麻圍繞的猛獸,一個個眼冒綠光,緊盯著他們就像是在看一塊大肥肉。

老頭一聲大喊,懷中緊緊抱著石頭,“還愣著幹嘛?想死嗎?還不趕快將這些畜生給我殺光,不然你們全都等著受家法吧。”

“喲,這麼久沒見,你這老不死的還是這麼有精神,隻可惜這點精神持續不了多久了。”隨著粗啞得意的男聲,一個中年男人帶著一堆人從猛獸中走出來。

“一目家的臭小子,原來是你幹的好事,我這把老骨頭肯定比你精神得多,不過是得意了兩天,就不知道自己原本在我津島家的手下慘烈的樣子了。”

“少在那裏說些陳年老話,激將法對我可沒有用,你是等不到我們將津島家四分五裂的時候了。”中年男人隨即一聲令下,兩方的異能者就開始纏鬥了起來。

津島修治剛險險避過突然襲來的手上攻擊,異能對他不起作用,他幾乎是毫發無損,在人堆中悄無聲息的退至邊緣,冷眼看著想要逃跑的異能者被頂上的猛獸撕咬。

中年男人奪過石頭嘲諷道,“津島家是越來越沒用了,你還是早日入土為安,免得到時候都沒人為你收屍。”

“這還不需要你來操心,我死的時候也絕對會拉你陪葬!

兩方的爭鬥都沒有打擾到旁邊的閑適,津島修治拿著真正的石頭遞給樹上看戲的藤原蓮,“你要的東西。”

“幹的不錯,那些蠢貨還在那裏打呢,你先拿著,最近我要出去一趟,你在津島家好好帶著。”藤原蓮拿著石頭翻看了下,不見有多大興趣,隨手又丟回給津島修治。

下一秒便不見身影,徒留著拿著石頭的津島修治,像是失去主人的小狗。

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形下再次見到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