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一直以來都沒有補課這種事情,學校也不會因為升學率問題就去搞那些激起學生民憤的事,放假不缺斤短兩,還會提前放半天。
這不知道這是多少別的高中夢寐以求都求不到的事情,不管怎麼樣,就衝這點,一中大旗永不倒。
又是一節自我檢測的自習,顧景棠寫完最後一個選擇題感覺眼睛都要花了,他停下手裏的動作,微微偏頭。
視線溫溫吞吞的轉了一圈,最後停在楚宴的手臂,想搭兩句話,奈何這人學習起來眼裏就隻有麵前的試卷,手動作時能清晰看見筋絡骨骼的走向。
顧景棠換位思考,要是自己這個時候被人打斷思路,那還真是挺讓人上火的。
算了,不能去討人嫌。
教室裏都是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
顧景棠百無聊奈的拿出手機撥弄,發現半個鍾頭前,於飛給他發了幾條消息,說比賽時間最後定在了國慶,問他有沒有時間去訓練基地。
在他的記憶中於飛之前是說過有個摩托車錦標賽,但是那時候時間待定,沒想到定在了國慶,這對他來說有點突然,畢竟沒有天天泡在基地搞訓練。
顧景棠回了個“ok。”然後三兩下收完了東西,拎著書包站起身拍了一下楚宴的肩膀。
“我有事,先走了。”
楚宴目不斜視,注意力都在題目上,淡淡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聽還是沒聽見。
這次的比賽,於飛很希望顧景棠能參加,不然太遺憾了,雖然他離十八歲還有一個多月,但好巧不巧,顧景棠的身份證大了實際年齡一歲。
現在的很多行都有了年齡年輕化的趨勢,不管你是打遊戲也好還是說賽車的,都有一個年齡黃金期。
顧景棠在這方麵很有天賦,而且他很早就開始參加比賽了,技術和經驗是一步步實打實走過來的。
人年輕,身體素質又好,哪哪於飛都很滿意,要是走職業這條路也是非常棒的選擇。
走廊裏,年級主任背著手來回巡視,眼睛自帶一股怒氣,整個年級都異常安分。
一般隻要是主任值日,三個年紀都沒人敢遲到,校服都是穿的整整齊齊,女生愛美也都會把挽起來的褲腿放下去。
這會兒汪海在二班門口轉了好幾圈,來來回回都沒見著顧景棠,吹胡子瞪眼跑到辦公室。
“陳老師,你們班那個顧景棠,怎麼天天見不到人。”
“……”
說著說著還上頭了,連著陳海濤一起給說了一頓。
人在辦公室,禍從天上來。
想高中那會兒主任也給他代課,一中是他的母校,陳海濤有覺得真的是天道輪回,怎麼都逃不過魔爪。
那些年被主任支配的恐懼。
現在主任罵他那感覺,他有種回到了當初上學那會兒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也沒見主任對別的老師那麼不客氣。
快下課的時候陳海濤去了教室,果然顧景棠的座位上空空如也。
人走茶涼。
“楚宴,他人呢?”
陳海濤這一下把楚宴給問住了,顧景棠呢?他記得顧景棠走的時候好像還跟他打招呼來著。
“……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
陳海濤顯然是不信,難不成兩人關係已經好到了給對方打掩護?
不過顧景棠也不需要啊,學校跟他家開的一樣,不不不,就是他家開的,那還不是來去自如?
張宇轉過頭搶答:
“這個我知道啊,我聽見大佬走的時候跟學霸說他有事兒,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