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車上突然安靜下來,剛剛的話題不知怎麼就沒有繼續,白附子覺得兩個人現在至少要比陌生人的關係近一些,心裏也是蠻開心的,不自覺地嘴角就揚了起來。但是自己也不太敢光明正大地看他,隻能自己偷偷在心裏樂,像一個偷吃了糖果的小孩。
窗外的景色一閃而過,白附子後知後覺地發現不太對勁:“張先生,我們走的這條路好像不太對?”
對方並沒有回答他的疑問。
白附子疑惑地回頭看了張聘望一眼,發現他仍是不緊不慢地開著車,連眼神都沒有給自己一個,好像沒有聽到自己說話一樣。白附子覺得事情可能哪裏出現問題,偷偷用手去開車門,盡管行車途中開車門是很危險的事情,但是自己隻想確定一下。
哢,果然上鎖了。
“小白先生,不用擔心,我隻是覺得那麼晚了,把你送回去我再回家的話,時間太晚了,不如去我家將就一晚上。我想小白先生應該是個很通情達理的人,我就自作主張替你決定了。”說話的同時手指有節奏地敲打方向盤,好像做出這個決定自己也是迫不得已,然後從車內後視鏡掃了白附子一眼。
“我可以打車回去,不會耽誤你的時間。”白附子不知道張聘望想幹什麼,但是想著自己也沒做過什麼壞事,反而坦蕩起來。
“怎麼能讓你打車呢,你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如果讓我姐知道了,非教訓我不可。”張聘望的話好像在說,你怎麼能讓我做忘恩負義之人。一番話說的很委屈,你竟然想讓我做壞人。
“打車也很快,方便一會找個路口把我放下來吧。”白附子的語氣漸漸的緊張起來。
“這怎麼能成。”張聘望說,“我說要好好謝謝你的,怎麼能讓你流落街頭呢,更何況再忍耐一下,馬上就到家了。再說我這車應該不會讓你暈車吧。”
白附子知道今天自己無論如何都是回不去了,便大著膽子看向張聘望。從自己的角度看,棱角分明,皮膚略微粗糙一些,甚至在眉尾處有一條一公分左右的疤痕,並不會很難看,顯著整個人很成熟有魅力。白附子記得今天陶怡樂說,張聘望應該比自己還要小一歲,但是整體給自己的感覺卻很成熟。
“怎麼?”張聘望回頭看了一眼,“小白先生這樣看著我,可是會讓我胡思亂想的。”
“一個大男人還不能看了。”對方突然的回頭,讓他整個人心裏一慌,脫口而出。
因為緊張而沒有經過大腦的話脫口而出,但是說出口就後悔了,想解釋下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話。難道要說我很好奇你的一切,喜歡看你的樣子,這樣也太露骨了。雖說國外民風開放,但具體是怎麼個開放法,真實的自己也沒有去過,萬一到時候把場麵弄得比現在還難以收場,要死的心都有。
不知道張聘望在想什麼,好像並沒有在意這句話,依然安靜地開著車,白附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整個車裏充滿了尷尬,至少對於白附子來說是很尷尬。
很快,車子駛向一座別墅區。
白附子對這裏有點印象,畢竟自己來過一次,不過這次保安是直接放行的,也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方法記住每一位業主的,老遠就看見保安升起柵欄杆。
張聘望這次直接把車子停放在小別墅門口,熄火下車,“下來吧,白先生,今天要委屈你和我住一起了。”
張聘望用不可拒絕的命令語氣說著話,雖然表情帶著淺淺的笑意,但是莫名讓人感覺到可怕,白附子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裏在想什麼,怎麼就莫名其妙跟著他來到他家,好像自己做什麼都反抗不了,包括自己對於回去這件事,一點話語權都沒有。
白附子深吸了一口氣:“好。”白附子想,一定是今晚的月色很美好,容易讓人迷失方向,放縱自己。
張聘望輸入密碼打開了門,回頭望了白附子一眼,白附子走近兩步,發現張聘望沒有開燈,有點奇怪,進門第一件事不都是先打開燈嗎?
“嘭”的一聲,張聘望用力一拉,把白附子拽進房間,一手使勁掐住白附子的脖子,使他狠狠地撞在門上。
白附子瞬間不能呼吸,大腦因為頭部撞擊的原因又痛又暈,像是走在路上好好的,突然被朋友打了拳,不能理解但是又很好奇。
“你。”白附子兩手用力掰開卡在脖子上的手,但是用了很大力氣也不能掰開,加上不能平暢的呼吸,麵目通紅,說話都很困難。
張聘望也不知道到底怎麼鍛煉的,力氣巨大無比,一隻手輕輕鬆鬆就牽製住了自己,白附子想,可能今天自己就要死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