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森訣起身開門對外麵的下人吩咐了一聲:“去取些粥食來。”
“是。”
下人領了命便退下了。
森訣關上門,走到榻前坐下:“身體不舒服?”
鄔胤彎起一抹淺笑,撐著身子起來:“無礙,我昨日是……”
森訣壓住鄔胤的肩,重新把鄔胤壓回床上,語氣不善道:“躺回去。”
鄔胤意識到了什麼,他詫異的看著森訣:“你這是……”
“從現在開始,這些事我來處理。”
森訣麵無表情:“我不會再給你胡亂折騰的機會,在這件事被我處理好之前,為了避免添亂,你暫時隻能躺著。”
“你若是這麼說。”鄔胤掃視著森訣道:“你折騰起來的架勢,可比我也不遑多讓。”
鄔胤這麼說,森訣也想起了他被打的死去活來的兩次。
他被噎了一口,忍不住氣急敗壞道:“那還不是因為你亂搞,什麼都不與我說,你總是說要我相信你,可是說什麼都瞞著我,你有相信過我嗎?”
森訣說著忍不住低聲埋怨:“哪有你這樣的人啊。”
鄔胤歎了口氣。
他抓住森訣垂在身側的手:“對不起,我……”
森訣扭了一下,但還是沒把手扭出來,隻是瞪著鄔胤:“你什麼啊?”
“我以為,你很討厭我。”
鄔胤用指尖蹭了蹭森訣的手腕:“畢竟你曾經確實……”
他似乎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隻能用那雙漆黑的眸子望著森訣。
曾經森訣還是太子的時候,脾氣很大,性子奇怪完全不可捉摸。
偏偏皇帝和貴妃都把森訣放在手裏捧著,誰都不敢惹他。
舉國上下幾乎沒人能管得住森訣。
隻有鄔胤會在森訣鬧的過火的時候出來壓住森訣。
這也就導致了,每次森訣看見鄔胤都喊打喊殺的,兩個人幾乎鮮少有好好相處的時候。
也怪不得鄔胤會覺得森訣很討厭他。
“所以,我想著,你既然這麼討厭我,那不如讓你一直討厭下去好了。”
鄔胤望著森訣,神色認真:“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因為我做的這些而感到痛苦和難過。”
“你這人。”
森訣咬牙,耳尖通紅。
他氣鼓鼓道:“我如果討厭你,你以為你如何一次又一次的冒犯我,還能從我手底下跑掉的,你看我說是那樣說,但我哪一次重罰過你?一次都沒有過!”
這人真是氣死他了。
“所以我以後做事,不會再瞞你。”
鄔胤撐著身子半靠在床上:“那你現在是準備如何做?”
“我……”
森訣正欲開口,忽然又閉上了嘴。
他表情奇怪的望著鄔胤:“說這件事之前,我還有些問題不太明白,比如……那被我撕了,卻又被你拚起來的畫軸,那上麵畫的野男人到底是誰?”
提起那畫軸,鄔胤愣了一下,隨後臉上浮起些笑意。
他看著森訣,嘴角含笑道:“你竟還記得那畫……也罷。”
“你既知道當今的皇上並不是真的森釗,那你應當也知道那皇上原本的身份是東巫國的人。”
鄔胤示意森訣坐下:“現在皇位上的叫鄔策,也是東巫國皇族,他是巫祝的孩子。”
“那畫上的人是陳朝人,就是這人陰差陽錯救了鄔策,把鄔策從東巫帶了出來,隻是這人將鄔策照顧好之後就不告而別了。”
“鄔策想找到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