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鬧鬧總覺得最近倒黴透了,無緣無故成了什麼‘楚女郎’,被人潑了半身的油湯,廢了一條她最喜歡的亞麻棉裙,今天又被一顆籃球砸掉了半個身家,手機和羽絨服都沒保住。
“我說鬧鬧呀,你愛學習也要有個限度,走路都在背詞兒,被砸不就是早晚的事兒麼。”文瑩趴在床上翻看手機,不時還數落兩句。
陳雅嗔怪了她一聲,繼續給雲鬧鬧上藥,她手肘處被蹭掉了一層皮,塗上碘伏後火辣辣地疼。
“我沒背詞兒,”雲鬧鬧說道,既不是在辯解也沒有責備的意思,見文瑩瞪大了眼睛一臉不相信,隻好承認:“馬老師讓我寒假去國貿會實習幾天,我練一下聽力和口語。”
陳雅驚地捂起了嘴巴,“你寒假不回家過年麼?”
趙小夢掀開床簾露出半個頭來:“鬧鬧,馬sir真把國貿的機會給了你?”
文瑩撅著嘴,酸溜溜道:“你走狗屎運啦?啥事兒都能趕上。”
雲鬧鬧歎息,文瑩是在影射‘楚女郎’事件呢!在她眼裏,‘楚女郎’才不是倒黴催的,而是無上榮耀來著。隻是雲鬧鬧沒想到南工這樣久負盛名的大學也會因為芝麻綠豆點的事鬧得這樣沸沸揚揚,都十幾天了,還是有人忘不掉那事兒。
“馬老師說了,國貿會就在春節前後,外商進駐需要全程陪同,是班裏的同學一個都不願意去,才輪到我的。”雲鬧鬧簡簡單單一句話,回答了三個人的三個問題。
卻隻有陳雅露出了遺憾的表情,“那你在哪裏過年?”
“吃頓飯而已,方便麵都成。”雲鬧鬧雲淡風輕,收拾起桌上的碘伏,準備關燈睡覺。
楚涵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宣可昊躺在床上打遊戲,金宇已經睡得鼾聲如雷,他就著手裏的浴巾抽了一下金宇耷拉在床邊的手臂,金宇嘟囔著翻了個身,終於沒再打鼾。
宣可昊嗤笑道:“總算停了,好不容易撩到兩個妹都被鼾聲嚇跑了。”
“至於嗎?”楚涵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話,甩了甩半幹的頭發,往身上套了件白t恤。
宣可昊抬眼看著他一閃而過的腹肌,眯著眼睛笑道:“她們說我跟男人一起睡,是個gay。”
楚涵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是嗎?”
這回輪到宣可昊抓狂了,他隨手把枕頭扔了過來,聲嘶力竭道:“楚涵我□□大爺,老子和你在一起玩了三四年,我是不是你不知道?”
楚涵隨手接住枕頭,悶聲笑道:“我想說,就算你是,我也不會歧視你。”
宣可昊如潮的怒罵梗在喉中,“楚涵,心情好點了?”
楚涵笑了笑:“朝哥把u盤拿回來了。”
宣可昊驚了一下,“張文斌那孫子不會備份吧。”
“應該不會,”楚涵皺了一下眉,“朝哥說張文斌隻想要錢。”
“給了多少?”宣可昊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