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影帝？過去啦。”四五秒過去，被叫之人不為所動，成海再次招呼。
“嗯，走。”陸狩動身，取了抽屜裏兩個有電的手電筒。
房門窄小，兩人順序走出房間卻是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你要去廁所嗎？”成海發覺陸狩行進方向不與他一樣發問。
“你同我來。”陸狩說。
“我現在沒感覺，你自己去吧。”
“不去廁所，去找線索。”
“嗯？”……
倆人一人一支手電筒在三樓挨個查看空置宿舍，三樓空無一人，窗玻璃呼啦啦作響，透著陰森詭異。
“怕不怕？”陸狩舉著手電筒掃視房間，抽屜櫃子皆不放過。
“怕倒是不怕，就是我們這樣隨便行動會不會不作數？導演說按組隊行動。”
“導演說的是外出要組隊，沒有說在建築內也要組隊。”
“哦……你說手電筒電量是測量間諜所到地點距離的大概時間依據，我問了安小，她的房間手電筒數目與我們相等，不過電量不同。總不能有三個間諜各自睡一個屋子的道理。”成海趴地上往床底下照，空的，什麼也沒有。
“嗯，是沒可能。”
“分析方向錯了？”
“沒有。”
“電量推算路程時間顯然已經進死胡同了。”
“那是順著林一揚話頭隨便說的。”
“……你隨便說不要緊，我當真了，自以為套話成功。”
“咯咯。手電筒電量這個每個房間不一樣，很容易能知道，算不上秘密。不過你的確是該注意林一揚。”
“林一揚是間諜？”成海隨口一問，“該找的地方都找了，沒有發現你那邊呢？”
“嗯，沒有發現，下一間。”
陸狩推開隔壁房門，年久鏽鈍的木門吱哇作響。
每個宿舍陳設是一樣的，當初留在島上的那批人紀律嚴明過日子一把好手，撤離的時候居然連支拖鞋都沒留下，更別提搪瓷臉盆。
“不確定林一揚是不是，隻是有這個可能。他是節目老人深諳其中套路。假如他是好人，入住後翻找鑰匙提供方向，可以看做幫助；假如他是間諜，所有操作背後隱藏的可能是騙取信任。”
“那你找到別的線索了嗎？線索長什麼樣子，有沒有一個特定的模式，比如說帶著節目組logo？”
“那就不是找線索了，是找logo。找logo不需要費太多的腦子，很明顯每一期的節目組並不想讓大家的腦子閑下來。”
“比如說這個？”成海在櫃子與牆麵往裏照，牆麵兒有雙孔插座，u型金屬片同時插進兩個插座孔：“這東西造成的短路？我們去找變壓器、電閘位置。”
“鍾禾已經找到了，在塔樓二樓最右邊房間裏。保險絲斷了。”
“是被人為推進去了，再找找別的房間吧，說不定還有別的插座有推進去這個。不全□□就算找到替換的保險絲，通電以後還會跳閘。”
“好。”
“我不是間諜。”企圖抽動桌子，紋絲不動。桌子四五十斤，成海直接將桌子搬起來，桌腿出了縫隙，隨便搬去哪裏不成問題，“桌子腿別進暖氣管與牆夾縫裏了。這些間諜真是。”
“我也不是。”
成海摳出來鐵片遞給陸狩：“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