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棠恢複意識的時候,隻聽得聲聲鳥鳴,和遠處隱約的人聲。她從地上爬起來,打量了一下周圍,是一片樹林,遠處有嫋嫋炊煙。
低頭看到自己一身破破爛爛的交領衣裳,她嫌棄的噫了一聲。又摸摸臉蛋,不是自己的臉,隻能知道還是東方人的模樣。
撿起放在腳邊的隨身包袱,見沒落下什麼東西,便抬腳向著人聲的方向走去。“我這是穿越了嗎?”薑棠很是疑惑,明明剛才還在玩遊戲的。
很快出了林子,林子外是一個小村落,三三兩兩粗布麻衣打扮的村民聚在空地上的大樹下說話,老老少少都有,聲音嘈雜,吵吵鬧鬧的。
沒多久,人群又散開,村人各自回了家中,她躲在樹後,看著他們行動。卻被一個婦人喊住,“你是哪裏來的小姑娘,你家人呢?”
薑棠被嚇了一跳,尋著聲音望去,是一個臂彎裏挎著籃子的婦人,三十餘歲,包著頭巾,正往薑棠在的林間小路走來。
“大娘,我”薑棠支支吾吾,捏著衣角不說話。她還不知道這是哪裏,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借口。
婦人止住腳步,小姑娘一身破布衣衫,形容狼狽,卻不難看出衣衫原本的麵料尚好,從沾著灰塵的臉上也能看出清麗樣貌來。
看起來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婦人這樣想著,便放柔了聲音,“孩子別怕,我們村就在林子外麵,我去把村長叫來,你慢慢說,別怕啊”。
婦人說完,自顧自地跑去喊人了。薑棠盯著她多看了幾眼,眼前突然出現一個遊戲麵板。
【姓名:汪蘭,年齡:36,體質:6(普通人滿屬性10),敏捷:5,耐力:8,根骨:4,靈根:無,功法:無,技能:種植、養殖、編織、縫紉、廚藝。】
“咦,係統、屬性、遊戲”她輕聲試了幾個關鍵詞,麵板都毫無變化,“都不是麼?”
沒等她繼續琢磨,婦人帶著幾人匆匆過來,有男有女,領頭的是位拄著拐杖的老人家,但行動還算利索。
距離不算近,但薑棠還是清楚聽到婦人在對幾人解釋,“村長,我是懷疑小姑娘或許糟了劫匪了,千難萬苦才跑了出來,咱們問過後沒問題,就幫忙她報官吧。”
村長氣喘籲籲,“那,那還用你說”,他又喘了幾口氣,“誒,躲在樹後那個是不是她?”這時幾人距離薑棠已經很近了。
薑棠從樹後出來,低著頭沒說話,她在思考用什麼借口留下來。她好像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對這裏一無所知,總要琢磨清楚了再決定之後去哪裏。
村長幾人站定,緩了下呼吸,又細細打量薑棠,開口問道,“小姑娘,你家人呢?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薑棠借著他們的猜測弱弱的說道,“大爺,我我不知道”。
想象了一下自己從此遠離現代社會的電腦、手機、互聯網,好玩的遊戲和漂亮的衣服,從此可能就要做個村婦了,淚珠便啪嗒啪嗒地落下來,很快就泣不成聲。
婦人連忙上前,大手擦著薑棠臉上的眼淚,“這得是發生了多嚴重的事啊,才讓小姑娘哭成這樣”。
村長也歎了口氣,“好吧,鄒富家的,你先帶小姑娘在你家住下,等她緩過來再問問吧”。
薑棠便跟著婦人去了她家裏。婦人指著西邊的一間屋子道,“小姑娘,委屈你了,就先跟著我孫女擠一擠吧”。一個五六歲的小丫頭怯生生地躲在她身後。
薑棠探頭看去,屋子還算整潔,被褥都疊得整整齊齊,她回頭跟婦人道謝,又乖巧問道,“大娘,我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婦人說道,“我娘家姓汪,夫家姓鄒,村人都稱呼我鄒富家的,你便喊我鄒大娘好了。”她又把小丫頭從背後拉出來,教導道“大丫,快喊姐姐”。
大丫細聲細氣地喊了聲姐姐好,薑棠應下了,蹲下跟她說話,“大丫,姐姐今天就跟你睡在一起了,好不好?”
鄒大娘含笑看著兩人交流,又去準備了熱水和換洗衣物給薑棠洗漱用。
晚上,睡在小女孩旁邊,薑棠細細琢磨鄒大娘告訴她的情況。
這裏是落滄大陸,幅員遼闊,她當前所在,便是乾安國慶廣府下的一個小村子。乾安國屬於雙重宗轄區,每十年由下轄各分宗選拔人才後送入主宗,今天的村會議便在討論此事。
“選拔人才?是學習還是修煉?我有沒有資質?對了,屬性麵板!”她終於想起來遺忘的是什麼了,她的金手指!
薑棠興致勃勃地開始在心裏呼喚金手指,能想到的她全試過了,竟然毫無反應。
會不會是金手指不夠先進,不能意念控製?她換了個思路。
嘎吱,床鋪響了一下,小丫迷迷糊糊地問道,“薑姐姐,你在說什麼啊”,她睡夢中總感覺耳邊有人在說話。
薑棠停下嘀嘀咕咕的聲音,僵著身子,半天不敢動彈。過了一會兒,大丫平穩的呼吸聲傳來,她才長呼一口氣,可快要憋死她了。
“嗯”大丫睡夢中的囈語聲傳來,薑棠被嚇得差點跳起來。連忙盯緊了大丫,生怕她突然醒來。被說出去晚上不睡覺在念經,怕是會被當成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