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張爾琴掙紮著想從床上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腿已經全然沒有知覺了。她瘋狂的用手敲打著自己的腿,但是卻連一點兒的痛覺都感受不到!
“醫生!醫生!”她幾乎癲狂的叫著。
醫生聽到聲音就趕來了。
“這位患者,你現在的身體還不能亂動,快躺好。”
“醫生,我的腿怎麼了?為什麼我的腿沒有知覺了?”她拚命扯著醫生的大褂,就像扯著自己的救命稻草,他就怕從醫生口裏聽到那如同給自己“判了死刑”般的答案。
“患者,請你先穩定下情緒。你被送醫院的時候你的脊柱神經就已經斷裂了,所以造成了下半身的癱瘓。”
癱瘓兩個字就像晴天霹靂,張爾琴難以置信。她的嘴唇還在一閉一合,好像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出口,但她的嘴裏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原本緊緊抓著醫生白大褂的手也無力的垂了下去。
她還是聽到了最不想聽到的那兩個字。
“我以後不能跳舞了?我以後不能跳舞了…”之後張爾琴的嘴裏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醫生看她狀態有點不對勁,就強行給她打了安定讓她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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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哥,事情辦妥了。”
“好。”辦公室裏的南荀放下手機點起一根煙。
原本想著退出複雜的社會過平淡簡單的生活,但是進入娛樂行業之後南荀才發現其實娛樂圈裏的水更深,所以有些時候不得不動用些家族勢力。
南荀幾乎不怎麼在辦公室抽煙,以至於陪著他一起長大的倫達都一直以為他不會抽煙。他隻有在出現類似今天的情況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根,因為當尼古丁隨著空氣進入到他的肺中時,他會覺得自己的罪惡感被減輕了不少。
香煙是他特殊時候的精神安慰。
他突然想起今天醫生的叮囑,就從兜裏掏出手機,一手拿著煙一手拿著手機認真地打著字:這一個星期少說話,記得吃藥。
短信的收信人是他目前手機裏存的唯一一個聯係人———川月。
川月的手機號碼其實在她第一次來麵試的時候南荀就看著檔案悄悄存到手機裏了,但是一次都沒聯係過,因為沒有合適的理由。這下可算是有個能正當聯係她的理由了。
放下手機後他繼續抽著煙,用那縷縷的煙霧來安撫自己。
川月在寢室收到短信有點詫異,雖然是個陌生號碼,但是一看短信內容她就知道了這短信是南荀發來的。
川月的小腦袋裏冒出了一百個問號:老板怎麼會有我的手機號碼?一個老板怎麼會有旗下一個小小練習生的聯係方式?他手機的內存還夠嗎?他通訊錄裏該不會有幾百個練習生的電話號碼吧?
川月一邊瞎想著一邊拿著手機發愁,她不知道該怎麼回複。
“川月!”依丹叫著她的名字推開宿舍的門,你幹嘛一直盯著手機呀,是不是你男朋友給你發的?快給我也看看!”
“我哪裏來的男朋友,別動!”
依丹還是成功地奪過了她的手機,看到短信內容後依丹驚愕地看著川月說:“川月,你到底什麼來路?為什麼老板會給你發短信?而且今天下午也是他送你去的醫院誒,他是不是對你???嗯??”依丹還在旁邊擠眉弄眼上了。
“你想什麼呢!我看你就是電視劇看多了愛瞎想,老板可能就是關心自己的員工而已。”話雖然這樣說,但川月還是被依丹說的有些尷尬。其實她也覺得有點怪異,好像老板對自己確實有點過度關心。
依丹繼續開著玩笑,“你說老板他該不會真的看上你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