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堅定的女友粉, 墮姬一直堅信,就算她親哥是個女的,無慘大人和神仙哥哥也得是個男的。就算全世界隻有兩個男『性』,墮姬也要大聲『逼』『逼』:那必須是他們!所有泥她哥的人都是腦子有泡, 需要被吊起來打的萬惡對家, 更別提這個對家還有鬼殺隊劍士這個身份加長, 簡直從精神到身體都是在她的雷點上反複橫跳。花魁美豔的麵容中閃過一抹近乎於可怖的厲『色』,白皙的額頭上青筋肉眼可見的跳動著,尖銳的指甲映著陽光, 顯『露』出金屬的質感。
富岡義勇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 與宇髄天元一左一右地掩護著三位女忍者,水藍『色』的波紋在空間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將那迎麵飛來的腰帶擋開。腰帶被擊退後由於反作用力被震到了屋內朱紅『色』的柱子上,巨大的力道在上麵劈開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紋。
宇髄天元見狀順勢將三位妻子推向門邊,卻又被一塊散發著寒氣的冰棱擋住,童磨隨意地搖晃著鐵扇, 臉上仍然帶著溫和的笑意。如果不是長久以來與鬼作戰時積累下的條件反『射』與經驗, 宇髓倒是真的察覺不出其中的殺氣。
這可麻煩了, 兩個上弦。
音柱不動聲『色』地往前挪了挪, 將妻子們與上弦二隔開, 渾身的筋肉緊繃,仿佛是伺機而出的獵豹。
不過還好太陽沒有完全下山,這些鬼們的行動仍然被限製著, 即便是上弦也不得不承認——畢竟陽光可是連鬼舞辻無慘都無法克服的致命弱點。這個掣肘讓“鬼”近乎於完美的身體構造有了致命缺陷,這也正是鬼舞辻無慘這個自命不凡的自私男人無法容忍的,也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執著地渴望著青『色』彼岸花。
“你們的動作變慢了。”富岡義勇淡淡道。
太陽正在一點點西沉, 然而對於鬼來說,這個信號並不友好。即便太陽落山後的世界是他們的主場,可隨著太陽位置的移動,房間裏特意用來遮擋陽光的布置便失去了作用,他們現在顯然沒有時間再去更改位置,更別說這兩位經驗豐富的鬼殺隊劍士在剛進來的那一刻就割開了窗簾,打碎窗子,恨不得太陽光將這間屋子照得亮堂堂。遠處的錆兔與炭子也並非是在單純的觀戰,他們時不時遠程『射』來的長箭經常差點將兩隻鬼定死在原地。
這使得童磨與墮姬不得不有些被動地多線作戰,更加出乎意料的是,比起看起來人高馬大的錆兔,反而是纖細的炭子攻擊更加恐怖些。準頭稍有不足,可氣勢卻強得嚇人,長箭從她手上出來,幾乎能夠將整個牆麵擊穿。
墮姬一邊追著義勇打一邊驕傲地揚起了下巴:“看看,他肯定是個男的!”
絲毫不理會此刻她的親哥哥滿頭問號:在?你清醒一點,請問這有什麼好高興的嗎?那箭難道不是往你腦袋上『射』的麼?
義勇又一次躲開她的攻擊,並乘機削掉了她的一縷長發,水光在墮姬的臉上劃過一道長長的血痕,讓女人越發怒不可遏。始作俑者卻無動於衷,隻是淡淡反駁:“不要執『迷』不悟了。”
墮姬:這狗男人氣鬼的很。
打破僵局的是禰豆子與炭治郎,在所有人都在小心對峙時,炭治郎帶著妹妹不動聲『色』地潛入進來。多虧了這些天的打雜經驗,在場的鬼殺隊成員中再也沒有誰比炭治郎更了解這間屋子。他抄了近道,少年的體型讓他的動靜能夠保持在非常小的範圍內,這屋子裏兵器交接叮當『亂』響,更是天然的保護屏障。
等到童磨發現不對勁的時候,那原本被宇髄天元保護在身後的嬌小女孩子們已經換了樣。一個長相素雅,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眉眼間帶著些許英氣;另一個女孩有著鬼一樣的豎瞳,粉紫『色』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像是炸『毛』的貓咪。
“真可惜,被跑出去了啊。”童磨動了動鼻子,在他有意識的『操』控下,風中傳來的三個女忍者的血味越來越遠,他有些苦惱地歪了歪頭:“難得遇到三個漂亮的小姐,我還以為這次會有更香甜的血肉。”
他的話顯然激怒了宇髄天元,手上的攻勢越發淩冽,很快便與炭治郎、禰豆子三人合力將童磨『逼』到了窗戶邊緣,太陽光落下那一刻,童磨的手臂留下一道明顯的炙烤痕跡。隻是這隻有些神道的上弦鬼卻還是不以為然地搖著扇子,時不時還會用靈巧的冰淩衝開他們的攻擊,反守為攻。
炭治郎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他的腦中閃過一些畫麵卻又無法抓住。直到一聲富岡義勇與墮姬兵器相交發出巨響的那一刹那,看著師兄那雙湛藍的眼睛,他才終於意識到了被他們忽略的危險。
這次任務最開始隻有他、炭子、宇髄天元三人,富岡義勇與錆兔則是因為別的惡鬼,才一路跟到了吉原。剛剛他們先入為主地認為那隻被追殺的鬼就是童磨,可對方既然能夠有底氣在白天就和鬼殺隊劍士們對上,又何必如此狼狽地被一路追趕?更別說這兩個鬼即便在戰鬥中也不忘分心交談的傲慢口吻,怎們看都不是會被追著跑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