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川的運動會造勢很足,十月下旬的運動會從這周周六日就開始做準備。
作為學生會的人,戴梔周六下午和餘夢婕一起去進行旗手排練。
旗手的排列按照身高排的,戴梔並不算矮,被安排在中後排,和陳懷森之間隔了好幾排。
即便如此,陳懷森還是在人群中一眼捕捉到戴梔的身影。
四肢纖細,身形高挑,身材窈窕,最重要的是她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一抹白。
她的皮膚在陽光下好像透了光,像一個自然發光體,周邊的人在她的對比之下黯淡無光。
旗手隊形有好多種,隊形變化之下,不知怎地陳懷森就站在了戴梔旁邊,戴梔發現的時候陳懷森正舉著彩旗目視前方。
趁著轉身的空當,戴梔晃了晃手上的彩旗抵上陳懷森的背,下一秒又舉好彩旗。
陳懷森沒反應,就在戴梔以為陳懷森不會說什麼時,學姐的轉身口令下來,前麵一排的人轉了身過來,戴梔對上陳懷森滿臉促狹笑容的臉。
而後,他壓低的聲音傳進她耳朵裏:“我的好班長,你是不是無聊了。”
不知是他們轉身帶來的熱潮沉悶,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戴梔感覺耳朵燒得慌,急忙收回視線低聲說:“別講話,老師在看。”
陳懷森看了眼十米開外在聊天的老師,笑而不語。
中場休息時陳懷森拿了瓶水遞給坐在樹蔭下的戴梔,拉了拉褲腿順勢在一旁坐下。
“聽說訓練結束食堂有工餐,你要不要去食堂吃?”
戴梔擰開水,發現瓶蓋被人擰鬆了,抬眼看向陳懷森,喝了口水才慢吞吞回話。
“我想先回去洗個澡再吃飯。”
陳懷森手上拎著水晃了晃,問她:“要不要出去吃?”
“嗯?”戴梔喊著口水轉頭看他,滿臉疑惑。
“出去外麵吃個飯。”陳懷森伸手戳了戳戴梔鼓著的腮幫子,觸感軟軟的,還有些彈性。他心情頗好,衝戴梔笑:“今天周六,能出去。”
立川周一至周五住宿生不得自由出入,周末管得鬆,憑著校卡可自由出入。此時正好周六,正是不少學生約好出去玩的日子。
不遠處餘夢婕拉著一個女生朝這邊一路小跑過來,戴梔咽下嘴巴裏的那口水,拎著水瓶起身。
“看情況吧。”還不知道得訓練到什麼時候呢。
天邊夕陽西下,難得一見的粉色晚霞暈染半邊天。
今天下午的訓練已經到了尾聲,最後一個陣型時戴梔身邊站著陳懷森,少年比她高了差不多一個頭,站姿筆挺,鼻尖沁著點點汗珠,和平日清爽陽光的模樣有些不一樣。
少年不知何時和她麵對麵,那雙眸子落在她身上時,自然而然帶上了一抹笑意。
學姐的口令聲響起時,她聽見陳懷森叫了她名字,讓她抬頭看晚霞。
戴梔依言抬頭看向天邊,粉色晚霞混著燦金色的晚霞,將天空渲染成一個天然的畫板,美得像仙境一般。
有風吹過來,身上有些寬大的校服被吹得鼓起來。解散過後陳懷森拿走戴梔手上的彩旗放回工具房裏,再出來時,少女手上拎著兩瓶水站在主席台前乖巧等著。
她額前的發絲已經全被汗水打濕了,此時全部撩到兩邊,露出光潔的額頭。
他剛走過去,戴梔一邊給他遞水一邊說:“你要著急回去的話可以先走,我等一下夢婕。”
陳懷森喝了幾口水,緩了口氣擰上瓶蓋看著她:“你還沒說今晚要不要出去吃呢。”
“去吧,欠你幾頓飯呢。”戴梔有些小苦惱,“荷包要大出血了。”
陳懷森忍俊不禁,拿起水瓶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要不你收回之前說的請我吃兩頓飯的話?”
“不要,”戴梔揉了揉被陳懷森敲的地方,格外有原則:“都答應好了。”
“那班長介不介意多請一個人吃飯?”方十堰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全身上下都沒了骨頭,直往陳懷森身上靠,嘴裏的話說得沒臉沒皮。
陳懷森手肘發力輕撞了一下方十堰的腹部,稍稍拉開兩個人的距離,睨著他:“又沒說帶你。”
方十堰捂著腹部一臉被拋棄的樣子,痛斥渣男:“你不要我了。”
陳懷森無語片刻,倒是戴梔忍不住笑了,“你想來都可以的。”
方十堰感動得淚眼汪汪:“還是班長好。”
於是晚上吃飯時,戴梔不僅帶上了餘夢婕,還帶上了南薔。
不知是南薔和方十堰氣場不合還是別的什麼,每次兩個人見麵,南薔都會板著臉看方十堰,很是頭疼:“怎麼是你。”
“不是我還能是誰,”方十堰沒臉沒皮,“陳懷森身邊的帥哥除了我就沒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