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唯一從秋千上下來的大口大口喘息著,不是害怕,而是因為酣暢淋漓,心情舒暢多了。
她不能慫,沒做錯就是沒做錯,有什麼好慫的。
時候也不早了,顧唯一準備離開,她看向季讓:“謝謝你。”
她笑得很開心,由衷地感謝,不像以前唯唯諾諾的。
季讓盯著她,半笑不笑地:“下次別哭了,醜死了。”
“……”
看在他推了那麼久的秋千,暫時原諒他惡劣的語言。
視線從他的身上落在他的臉上,她覺得他臉上多了傷疤雖然增添了痞壞的氣質,可是看著這麼帥的一張臉受傷,真的還挺……心疼的。
“你下次別打架了,受傷挺疼的。”
“嗯。”季讓微微側過頭,神色不自然。
季讓回到時忘酒吧,情緒平淡很多,他坐在吧台,要了杯酒。
在別人麵前他又變成那副清冷的模樣,沒什麼情緒,做什麼都是淡淡的。
調酒師是那天接待顧唯一的那個頭牌,叫吳宇。
吳宇一直在時忘酒吧幹活,見到季讓身上帶傷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個時間最是熱鬧火爆的時間,馮峰在上麵引燃著氣氛,底下一幫人跟隨音樂跳動。
季讓屈腿坐下,一支胳膊杵著吧台,拿起酒杯,喝了一點。
林嘉偉擰著林嘉浩的耳朵過來,林嘉浩一直哎呦哎呦地叫著,沒了那日神氣的模樣。
季讓看了他們一眼,不怎麼關心。
“上次帶未成年人進來,差點被查,今天你又偷偷摸摸地幹嘛呢。”林嘉偉氣不打一處來。
林嘉浩一個轉身躲過林嘉偉的魔爪,跑到季讓身後,“上次是那女的纏著我,這次我……我上廁所看見不得了的東西。”
酒吧氣氛正是高潮,沒人注意這邊。
“什麼東西。”林嘉偉插著腰,“今天你這個兔崽子要是說不出來,看我打不打你。”
“真在這說?”林嘉浩探出頭,還看了一眼季讓。
“說。”林嘉偉被這個弟弟氣瘋了。
“我在廁所隔間看到有人辦事,我偷摸看了一眼,是琳姐和馮褲子。”
馮褲子便是馮峰,林嘉浩瞧不上他。
林嘉浩說完,似乎還在回憶,不由感歎吳雅琳身材真好。
林嘉浩說完和吳宇看向季讓,季讓似乎沒聽,在走神。
林嘉偉也沒說話,他們三個一直等著季讓說話。
“阿偉。”一直不出聲的季讓突然出聲。
林嘉浩嚇得直哆嗦,他以為季讓要發怒了。
“幫我打聽個事兒,顧唯一眼鏡多少度?”
季讓說完,林嘉浩和吳宇麵麵相覷,敢情他沒在聽啊。
還有顧唯一是誰?
“打聽日記妹度數做什麼?”林嘉偉有些好奇,一臉疑惑,“哥,你不會看上日記妹了吧。”
“滾。”
林嘉偉看著好像有些生氣的季讓,更加疑惑。細想起來,日記妹好像能輕易勾起了季讓的情緒,也為日記妹多次破例。
季讓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
他是冷淡的,對任何事情不在意,身上總有一種淡漠的疏離感。
但自從日記妹的出現,季讓好像變了。
顧唯一這邊上完課,累得夠嗆,她躺靠在辦公椅上,仰著頭。
自從戴上黑框眼鏡,她的臉被擋住一半,更不像老師了,非常不適合她。
“眼鏡還沒換?”鄭枳過來給她接了杯水。
“沒空換,馬上期中考試了,放鬆不下來。”顧唯一摘了眼鏡,閉上眼睛休息。
“又不是你考試,抽個時間把眼鏡換了。”鄭枳說。
“過兩天看看。”顧唯一有些累,腦子被知識填滿,反應都變慢了。
最近劉婷心情倒是不錯,似乎變了一個人。
“晚上能換自習嘛。”劉婷笑眯眯地走到顧唯一旁邊。
“行。”正好她明天去換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