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入口即化,趙五福隻感覺一股淡淡的暖流流向的心口處,胸口處的無力和喘氣似乎一下子消失了,全身舒服得好想伸個懶腰。
“護心丹,三百年份的護心草。”與朵兒交過手的女子喃喃道。
護心草煉製的丹藥,對受損的心脈有著奇效,普通的護心草已頗為難得,三百年份的護心草更是極為罕見,為何一眼便能鑒定年份,因為唯有百年以上的護心草,煉製成丹後丹體會有護心草的紋路,一根小草一百年,方才趙五福猶豫間那護心丹就放在手裏,他們修煉之人耳聰目明,能清晰地看到丹藥上三株小草栩栩如生。
趙四喜自然也聽到了她的聲音,蹲下身去,看到妹妹幹枯的頭發似乎瞬間有了光澤,那原來終日蒼白的小臉漸漸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紅暈,趙四喜的眼淚瞬間在眼眶裏打轉,拉著趙五福,話也不說一句,跪下去瓷瓷實實就給少爺磕了個頭。心裏埋怨自己方才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他們也是為了靈晶魚才護著她。
“起來起來,一顆小小的丹藥,何須如此。”少爺很是大方地擺擺手,整一副小意思,舉手之勞,不值一提的模樣。
水靈族一方看得眼都紅了,三百年份的護心草,這對於修煉者來說,無異是多了一條狗命,不,人命哪。就這樣給了一個毛都沒長齊,病蔫蔫的普通娃,簡直嫉妒得我們也好想當男寵啊!
瞧瞧那青衫男子撫額擰眉心的模樣,這不活生生的大爺對小男寵無可奈何的表情嗎?這青衫男子這般傾城之姿,如此俊美秀麗,就算與他行那斷袖之事,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男男女女的眼神,竟有不少往朵兒的方向飄。
就在少爺甩出那枚護心丹時,水靈族聖女身側的手瞬間捏握成拳,就算是她的身份,見到這樣的丹藥也心動不已。
看到那丹藥被塞進小女孩的口中,聖女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隻是她畢竟不至於像手下一般大驚失色,隻是沉默片刻,便開口問道,“閣下出手如此大方,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是哪個宗門的弟子?”
少爺一副得意洋洋地看著那群水靈族的人,“看到沒,真正的高手都是等著別人尊敬地來詢問名諱,哪像你們,開口閉口就是你可知我是誰?這種做派,哼,”少爺冷哼一聲,一臉不屑,“本少爺隻在地痞流氓的口中聽到過。”
水靈族的人現在簡直要嘔血。如果眼睛可以殺人,少爺至少現在已經被超度了數百次!
少爺一甩袖,“本少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咳,”少爺輕咳一聲,“花朵兒!”
“本少爺,哼,可是天罰山脈的第七大王!”少爺鼻孔朝天,一副高山仰止的模樣。
天罰山脈,是他爹墨言還是普通武林中人之時所代表的的勢力。除了他爹,還有娘親,四位兄長姐姐,他排第七,正是第七大王,沒毛病。
朵兒的嘴角微微抽搐,別過臉去。
這貨剛剛說啥,叫啥名來著?好幾個水靈族人都在掏耳朵。
花,朵,兒?
額滴親娘啊,現在當男寵都要這麼拚的嗎?名字都要起得如此嬌花照水,弱柳扶風?
水靈族人一個個呆若木雞,看著眼前身材較之他們要高大魁梧許多的黑袍男子,果然是人不彪悍枉少年,人無臉皮定無敵啊。
天罰山脈,那是養小倌的風月場所嗎?名字起得這般氣勢奪人,清新脫俗,果真另辟蹊徑。
得虧水靈族好歹是天下皆知的大族,聖女在,其他人都不敢妄言妄動,若有人真將這點心思喊出來,怕今個兒,水靈族無人能走出這裏半步。若真如此,卻也省了少爺以後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