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素馨身下的衣帛,化為碎布。
塗步沒有告訴靈素馨,三年前他便遇到一位奇人,在他的身上烙下了一道印記,賦予他妙不可言的功法,雖然稍顯血腥殘虐,但隻要能提升實力,化身為魔又如何?
那人要他一定要求娶靈素馨,雖不知為何,但當他見到靈素馨的時候,他確實為她的美貌神魂顛倒,無需那人要求,他也勢必要得到她。
他原以為日後定能讓龍祖雲將七瓣紫瀾贈予問道閣,沒有想到他竟然將如此珍貴神物給了
那個小賤人,簡直暴殄天物。如今既然沒了希望,他便一不做二不休,等尋了機會,直接抽取那紫瀾花的精髓,雖七瓣紫瀾要煉製成丹效果才最佳,但事到如今也講究不了那麼多了。他必須提升實力,必須讓靈素馨對他抱有信心。
她看著別的男人時候眼裏閃爍的光彩,已經將他的心刺得千瘡百孔。
塗步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那個男人,如今正牽著花蕊兒的手走在問道閣的花香小路上。
花蕊兒迷迷糊糊地跟在尊上的身側,也不敢問他到底要帶她去哪裏。
原來以為是回到她的紫瀾苑裏,結果尊上拐個彎,往他自己的地盤走去。
以為那是要帶她回去他住的庭院,結果半路上又拐了回來。
他閑庭信步般,悠閑自在地牽著她的手慢慢地走。一路上遇到不少丫鬟下人,所有的人見到他都慌忙停住腳步,彎腰行禮,等他們走遠了才敢離開。
不是說尊上向來不喜在問道閣走動嗎?花蕊兒的眼珠子圓溜溜地轉,據說但凡尊上要出現的地方,不是塗淩去清場子,就是尊上自己憑那可怖的氣息先把人勸退。
可今天,花蕊兒逛了半晌發現,尊上好像,仿佛,應該是盡挑著人多的地方走,甚至偶爾還姿態高雅地對著下人微微頷首,每一次當他如此動作時,總要將她往他身邊再扯近一些。
花蕊兒知道她不該那樣想,可,可此時的尊上,真的讓她有種錯覺,他那模樣,猶如一隻高傲的獅子在巡視他的領地,順帶宣誓他的主權。
他牽著她的手在問道閣瞎逛,就是為了讓問道閣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對她很好,花蕊兒想著,心底的溫柔泛濫一片。他竟然為了她,紆尊降貴做他自己平時極為不喜的事情。
其實花蕊兒真的想差了,龍尊上此刻沉溺其中。
遙想前生,他到凡間走走,跟在他身後的花瓣兒,眼睛總是特別閃閃發亮,有時候甚至會偷偷的,假裝跟不上地扯住他的衣角,笑得梨渦淺現。恰逢雨落,她撐著傘,小碎步地跟在他身邊,他長得比她高出一頭不止,她費力地舉高了傘往他的方向挪,自己卻濕了半身的衣裳。那會的他,心裏很是不屑,這傻了吧唧的女子,他要是不想被雨淋,有哪滴雨敢落在他祖神龍的頭上?誰需要她那把破傘,整的滿臉雨水的狼狽模樣給誰看?
這般想著,尊上突然拉住花蕊兒的手,停下了腳步。
他頭微仰,狹長的眼眸一眯。
獸珍閣裏的玄武突然伸長了脖子,雙手一攏,漫天的水霧驟時開始聚集。
“東海,雨來!”玄武低聲一喝。
雪倪獸渾身毛發豎起,如臨大敵,“大人,發生何事需要動用神力?”
玄武白了他一眼,“尊上的大事。”
雪倪獸嘭的一聲呲牙咧嘴,“尊上有何大事?交給雪倪去辦就好。”
玄武狠狠一手拍在雪倪獸的腦門上,“你個傻逼,尊上泡妞,泡妞你也能效勞?”
雪倪獸剩下的那半天都在思考,尊上泡妞為何要降雨,這其中到底有何玄機?
果然在揣摩主子心意的修煉上,他這樣的小羅羅跟玄武大人相比,差距實在太大了。
“蕊兒,要下雨了。”尊上的左手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把傘。
“下雨?”花蕊兒抬頭看了看萬裏無雲的天空,笑著道,“怎麼會,你看,天好著呢!”
話音剛落,尊上的傘已經撐開,一滴滴的雨水開始往下掉落。
“這?”花蕊兒杏目圓瞪。
尊上與她麵對麵,他低著頭看著她,突然攬過了她的細腰,輕輕地對她說了一句,“我為你撐傘。”
那年春風牡丹豔,你濕了青絲,涼了衣裳,我卻錯過你掌心的溫度,不勝涼風的嬌羞。
此時秋雨江水明,我撐了素傘,挽了芳華,烙住你掌心的紋路,一念成執,再念成癡。
“我們回吧。”尊上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回我們的紫瀾苑。”
一如當年,她的眼睛閃閃發亮,梨渦淺現,甜甜了說了一聲,“好的,尊上!”
作者有話要說: 叔真的好想知道,日更一萬是怎麼做到的?
真的是我無法企及的高度。
再開新文,沒有足夠的存稿我絕不出來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