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葉老弟!”安思遠貓著腰從矮牆邊出來,“我在這兒呢!”
葉知千猛地停下,心中湧現一陣狂喜,可扭頭看到安思遠帶著壞笑的臉,又覺得氣憤難當。
安思遠看到葉知千變了臉,才發現自己玩過了,自己早就看到他趕到,故意躲起來逗逗小朋友,
“你看到我過來怎麼還不出來。”
“天地良心,一個黑影竄過來我也擔心是成康,肯定得先藏起來,今天又是陰天我是真的沒看清。”
安思遠表示卑微,畢竟不能得罪了主角大人,自己還要不要混了。
“那你怎麼樣?沒有事吧。”葉知千瞬間消了氣,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我能有什麼事,那幾個小魚小蝦的要是能傷到我,那我還混不混了。”安思遠神經大條,恨不得鼻孔朝天,心裏還暗暗盤算著,他現在必須要多樹立自己高大厲害的形象,就像從小被吉娃娃欺負長大金毛,即使以後體型高大了也不敢惹小他數倍的吉娃娃,安思遠絲毫沒覺得這個比喻有什麼不妥,拉著葉知千就往江邊走,一艘小船靠在岸邊,安思遠跳上去把漿扔給葉知千,
“上來劃船。”
“劃船做什麼?”
“我們攪了成康這麼重要的事自然是要跑呀。”
葉知千聞言把漿扔了回去,安思遠不解,
“幹嘛呢?這會兒耍什麼脾氣?”
“思遠兄可還記得因何從家裏出來?”
“不就是闖蕩江湖……”安思遠漸漸沒了氣勢,他記起來當初是他嚷嚷著要滅了成康,肅清江湖,如今已是忘得一幹二淨了。
安思遠是想巴著男主,但是也沒真想走劇情,更何況現在莫名其妙多出來的這個成康,已經讓劇情變得撲朔迷離,會發展成什麼樣他也不敢說,可若是分道揚鑣,再發生什麼背鍋的破事,自己連個證人都沒有也是難辦。
“唉!”安思遠歎了口氣,“是我錯了,但我發誓絕對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忘了。”他把漿往船上一扔,
“走!為民除害去!”
葉知千聞言展露笑顏,二人一合計,先秘密潛回安宅看看形勢再定。
二人都是輕功高手,穿梭在房屋之間如蜻蜓點水般悄無聲息,剛到安宅正準備翻進去的時候,葉知千一把將安思遠拉住,二人使了個眼色,躲在了旁邊房子的屋頂上。
遠處,一陣火光吵吵嚷嚷的靠近了安宅,
“就是這裏,大人,孩子就是在這裏被救出來的。”
安思遠瞪了一眼葉知千,葉知千有些慌,輕聲道:“我真沒說是從安宅救出來的,隻說是在一間密室。”
“安家?他家可是常年都沒有人的。”
“大人。”帶路的人道:“我可是親眼看到救人的大俠是從這裏帶著孩子出來的,而且安家那個在江湖上有名的敗類安思遠確實在城裏,客棧那案子不就是他犯的嗎?”
“客棧的案子還沒定性。”
“可他不是跑了,不心虛跑什麼啊。”
那人字字如刀,定是要將安思遠釘死在恥辱柱上,安思遠是火冒三丈,要不是葉知千拚命拉住非要下去砍了那人。
“思遠兄,現在不是下去的時候。”
安思遠深吸幾口氣,擺了個走的手勢,二人先暫時離開了安宅附近,找兩個僻靜地方躲了起來。
看到安思遠撿起一塊石頭震的粉碎,葉知千也投過去了同情的目光,
“思遠兄,我現在相信之前那些傳聞應該都是假的。”因為你實在是太倒黴了,什麼事都往身上扣,葉知千不敢將後半句說出來。“咱們必須找到成康才能洗清你的冤屈。”
得,這屎盆子算是扣上來了,安思遠無奈的想,按照一般小說定律,誤會哪是那麼容易能解開的。
“那個領頭的百姓肯定是鬼眼的人,成康你個王八蛋,不把你大卸八塊我誓不為人!”安思遠恨的是牙根癢癢,
“走!”
“去哪兒?”
“城西土地廟,幹-他!”
夜色如漆,一座小城的城牆對於兩個輕功高手來說自然不在話下,至於為什麼那麼篤定是土地廟,因為白天去探查時安思遠發現了一些法陣的痕跡,這裏應該是成康最初落腳的地方,修煉之時是絕對不可以被幹擾的,這裏雖已荒廢但到處都是漏洞不安全,後麵鬼眼發現了空無一人的安家密室才挪走,現在安宅已回不去,成康很可能又回到了土地廟。
“這個邪術一旦練成會功力大增,但如果半途而廢則會傷了內力,他已準備的差不多,隻差童男童女的血祭,被我們一攪和起碼也得傷了四成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