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吃完最後一口包子轉頭就看到駱宇不滿的拿起一個饅頭,嫌惡的咬了下去。
於是老實孩子很是懂事的從自己的抽屜裏拿出一瓶老幹媽遞過去,駱宇也不客氣,接過打開蓋子將饅頭狠狠沾了一下,再一口咬下去,頓時覺得頭腦“轟”一聲一片空白,趕緊拿過手邊的飲料將剩下的半瓶也喝了,才勉強能說話,用手顫抖的指著海洋,“你,你,哥平時待你不錯,你就這樣回報我的啊,你這個不孝子。”
海洋撇撇嘴,“不是不孝子,不,不是,這是我媽自己做的,裏麵加了兔丁,辣椒用的是我們家自己種的,比較辣,隻能沾一點點,不能像剛那樣的。”
李冰聽聲從外麵走進來狠狠拍了一把駱宇的後背,懟道“欺負人小孩兒幹嘛,人好心給你蘸醬,你還得瑟了。”
駱宇被拍了咳了幾聲後,眼疾手快的轉手抓住了李冰的馬尾,然後湊近聞了聞,“是不是你吃了哥的牛肉餅?”
“你憑什麼說牛肉餅是你的,你叫它它能答應你不?”說完,小妮子扯回自己的馬尾頭也不回的朝秦隊辦公室走去,裏麵的秦子寒趕緊擦了擦自己的嘴,又伸手擦去季雲嘴角的一牛肉末才朗聲到“進來”。
“頭兒,死者的父母剛去認完屍了,現在兩人在一會議室,死者母親有些崩潰,你看你現在要過去一下嗎?”
秦子寒其實挺不喜歡和被害者家屬接觸的,每一次都接觸都會讓他對無法挽救的生命有一種無力感,對凶手有一種強烈的憤怒感,這些過於熾熱的感情對於偵破工作特別是指揮者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但做刑偵特別是重案這一行來說,麵對受害者家屬又是一件避無可避的事情,於是,秦子寒拿起背後的外套起身,平靜到“走吧”。
季雲本也想跟去,卻被秦子寒攔下了,“你幫我去看看屍檢結果,好嗎?”
季雲看著眼前好看的眉眼微微一笑“好”,懂者自懂,有些事情本不必言說。
會議室裏死者馮珍的父親馮征正拍著妻子的肩膀以示安慰,在看到門口進來的人後,將妻子扶到一邊,常年混跡官場讓他明白此時進來的俊美男子應該職位不低,果然就聽到之前見過的美女警官介紹到“這是我們刑偵大隊的隊長秦子寒”。
他起身走過去握住對方的手顫聲道“秦隊,請您一定要查出凶手,還我家珍珍一個公道啊,她是那麼好的一個孩子,從小聽話懂事,從來不讓我們操心,怎麼就怎麼就請您一定要將凶手捉拿歸案進行嚴懲”。
秦子寒從對方手裏抽出手,不著痕跡在桌上抽出一張紙在身後擦了擦,示意對方坐下再說。
因為之前海洋已經查過了死者馮珍的基本情況,所以秦子寒知道馮珍的父親馮建國是離市裏一個很近的叫文縣的縣城的工商局的局長,母親鄒文清開了一個廣告公司,他邊打量著對麵兩人的舉動,邊說到“還請兩位節哀,我們將會全力破案,現在希望二位能夠仔細想想馮珍有沒有跟你們提過和誰有過矛盾或者關係特別不好?”
馮建國看了看妻子,搖搖頭“沒有,珍珍是個好孩子,特別乖巧,很聽她媽媽,嗯,她媽媽和我的話,按照她按照我們的規劃努力學習、努力工作,從來沒讓我們操過心,也沒聽她說過和誰鬧過矛盾”
“嗯,那你們見過他男朋友嗎?他們感情怎麼樣?”
馮建國聞此驚訝道,“她有男朋友?她沒有帶回來跟我們見過,也沒聽她提過。”
但秦子寒卻看到鄒文清微微皺了皺眉,於是看向對方“鄒女士知道嗎,一般女兒和媽媽比較親,她有和你提過嗎?”
女人點點頭,“嗯,是珍珍工作的寫字樓的保安部經理,除了臉長得好看外,其他都很普通,並不是適合結婚,珍珍也隻是所以並沒有帶回家來過。”
隨後秦子寒又問了一些問題,不過對於疑凶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倒是通過這個過程看出馮珍的母親鄒文清雖一直靠著丈夫話也不多,但是卻絕對是處於強勢的那一方,而且從言語間聽來,馮珍基本都是按照母親的規劃在成長,是個懂事乖巧的孩子
問得差不多了,秦子寒便讓李冰送兩人離開,自己回到了辦公室。
此時,季雲也拿著屍檢報告回來了,將報告遞給他的同時說道“根據屍斑推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12點到淩晨1點期間,另外屍檢發現死者血糖過低,血胰島素含量異常偏高”。
“死者是因注射過量胰島素導致的死亡?那基本可以排除激情□□殺人,看來得好好調查一下死者的男女關係了。”
“嗯,而且有一點挺奇怪的,凶手既然要殺她,說明對她是有恨意的,但是吳法醫說死者□□裏雖然有潤滑劑的成分,卻沒有撕裂或者嚴重的損傷,怎麼說呢,即使凶手對死者愛恨交織嗯整個過程也太過溫柔,不太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