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藝婉氣的是,老爺喪期內都沒碰過她,卻讓胡麗靜勾引了去。
老夫人氣的手都在顫抖。讓其它人都先離開,然後執起一個杯子就向白玉宇砸去。
“逆子!你眼裏還有我這個母親嗎?!”
白玉宇不敢躲,被砸了個正著,血順著他腦袋流下也顧不得擦,連忙勸老夫人消氣。
“你讓我怎麼消氣?!顧氏才去了幾月?你就急不可耐了?!這要是傳出去,你這個知府還要不要做了?寵妾滅妻!在亡妻喪期內與姬妾行苟且之事!你可真有能耐!”
“顧氏生前對你不賴吧!賢良淑德,貌美如花,女德有的她都有,她是造了什麼孽,讓你在她死後還這麼作賤她!”
白玉宇低著頭不敢言語。
心中也覺得愧對顧氏。
老夫人罵累了,雲舒連忙上了茶讓老夫人生氣。
事已至此,也隻能讓下人口風嚴實些了。
又敲打了一遍白玉宇老夫人才讓他滾蛋。
史藝婉一回房就氣的把房中東西摔了大半。
白茶茶也沒好到哪去,她現在才意識到,跟姨娘搶主母之位的不是白蓮蓮,而是胡姨娘。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不能讓胡姨娘順利的生下這個孩子。
白蓮蓮出了壽鶴堂沒有回房而是去了白蘭蘭處。
眾人都有些擔心她,但又不知道怎麼安慰。
進了房內才發現隻有一個八九歲的小丫鬟在照顧白蘭蘭,不勉皺起了眉,冷冷道:“怎麼隻有你一個,奶娘呢?”
那丫鬟被白蓮蓮的冰冷的語氣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道:“奶娘晨起時有些胸悶氣短,回房休息去了。”
白蓮蓮嗯了一聲,逗起自蘭蘭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小丫鬟見白蓮蓮問自己叫什麼名字受寵若驚,
“奴婢叫紫萱,九,九歲了。”
白蓮蓮淡淡的點了點頭讓她先出去,又問幼卉道:“我聽說你嫂子有帶孩子的經驗,如今蘭蘭也脫了奶水了,你去問問她願不願意來照顧她。”
幼卉連忙領命去了。
白蘭蘭坐在床上,睜著一雙烏黑水靈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突然向她爬來。
白蓮蓮驚訝了一瞬,不過轉念一想她已經快八月了,會爬也是應該的。
就開始逗她玩。
雁卉見姑娘沒把胡姨娘那事放在心上也鬆了口氣。
白蓮蓮看著咧著小嘴開心的白蘭蘭憂傷的歎了口氣。
這世上隻有更慘,沒有最慘。
白蘭蘭剛出生便失去了雙親,而自己至少還享受過一段顧氏的母愛。
從今以後,白蘭蘭便是她唯一的血緣至親,她一定要護她平安喜樂一輩子!
翌日清晨剛出房門白蓮蓮便愣住了,外麵棲棲瀝瀝的下著小雪,一群小丫鬟們在雪地裏快樂的玩耍。
雁卉見她出來,連忙拿過一件胭脂紅鬥蓬給她披上。
白蓮蓮呆愣愣的伸手接住了一片雪,隨即開心起來,也加入到玩雪的隊伍中。
墨長笙剛進院子就見到這一幕:
一個紅彤彤的團子向他衝來。
然後,他就被撲倒在地了。
墨長笙:……這衝勁……
白蓮蓮:……涼,要屎……
雁卉連忙將二人扶起。
白蓮蓮忙跟墨長笙賠禮道歉。
其實方才墨長笙是可以躲開的,反正她摔沒摔著又不關他的事。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居然沒有躲開。
墨長笙心想,大概是因為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奴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