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和古怪上司吃飯又被貶(1 / 2)

湯寅裹著蕭恕的龍袍從內殿裏出來時,嚇壞了不少人。幸而九安機靈,弄了個轎輦來讓兩個小太監抬著,送湯寅到了宮門外。

烏寒正在馬車前候著,見湯寅出來了,立刻迎上去問,“大人,你沒……”事吧。

烏寒瞪大眼睛,剛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噎了回去。都這樣了,能沒事嗎?!

那龍袍雖然寬大,卻也僅能遮住身子。湯寅光溜溜的小白腿還露在外麵,羞恥的腳趾緊扣,小聲地支吾道:“沒事,回吧。”

“是。”

烏寒也不敢多問,但瞧湯寅那副受了莫大屈辱的模樣,心裏直犯嘀咕。

惹惱了皇帝無非是砍頭打板子一類的刑法,可這撕衣服是什麼意思啊……

兩人一路默默無言地回到湯府,湯寅不想驚動旁人,提醒烏寒小聲些,兩人躡手躡腳地回到房間後,烏寒打來些熱水,想幫湯寅洗漱淨身。

“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就好。”湯寅顯得很抗拒,對上烏寒欲言又止的眼神,勉強擠出一絲笑來,“真的無事,皇上沒把我怎麼樣。我會些童子功的,你忘了嗎?就、就皇上一時興起,我陪他練了兩下。”

烏寒嘴角微抽,毫不留情的開口打擊,“……你那點童子功是被老爺追著滿院子打時練出來的,你跟皇帝顯擺什麼?”

蕭恕是行伍出身的煞神,你一介文弱書生。你沒叫他打死,算他手下留情。

這話太傷人,烏寒隻敢想想,卻沒說出來。

湯寅自小調皮,上房揭瓦能鬧得很,沒少挨湯老頭的揍。他也知道這個理由很蹩腳,尷尬地撓頭,笑笑不說話。

不管怎麼說,湯寅今天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第二天一大早,湯寅正懶洋洋地在被窩裏翻騰時,烏寒便傳來消息,苟家跟案子不相關的族人都被赦免了,隻是自此以後再也不能入京。

湯寅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命是都保住了。

“大人,該準備去上朝了,您要更換朝服嗎?”玉弦掀簾而入,白俏稚嫩的臉蛋略施粉黛,像個小陶瓷娃娃似的喜慶,光瞧著便令人心生愉悅。

湯寅一直認為自己就喜歡這樣白白淨淨的小姑娘,但腦海裏卻不自覺閃過蕭恕那張邪魅狂狷的俊臉,如狼似虎的眼神。

湯寅瞬間萎了,擺擺手道:“不去了,病了,告假一天。”

玉弦識趣地行禮告退。

湯寅被貶一事在早朝上傳開後,沈琿等人便個個宛若鬥誌昂揚的公雞,想著見到湯寅定要好好奚落嘲笑一番。

……結果湯寅沒來。

“這湯大人好好的怎麼病了,不知眾位聽到宮裏今早的傳聞沒有?宮裏都在傳那湯寅,昨日從內殿裏衣衫不整的出來,像是……”一位大人刻意壓低聲線,八卦道:“像是被陛下給那個了,還哭著喊不要呢。”

眾人:“!!!”

“自打陛下登基以後,後宮便一直冷著。陛下從前在軍中也不好女色,莫不是……”

幾個大臣湊到一塊,集體唏噓出聲。若陛下真是個斷袖,那可如何是好啊?!

沈琿從一旁聽著,臉綠了又綠,插話道:“背後議論陛下,你們腦袋不想要了?反正湯寅躲了十一躲不過十五,等著瞧吧,我定要叫他顏麵掃地!”

沈琿信誓旦旦,卯足了勁天天早起便迫不及待地來上早朝,就等著找機會對湯寅落井下石。

結果湯寅告假了半個月……

沈琿氣得要命,接連半個月忙於政事殫精竭慮,又急著要找湯寅不痛快,結果一來二去,倒把他自己給急上火了。感染了風寒臥病在床,不得不告假養身體。

沈琿前腳剛告假,湯寅後腳病就好了,精神氣爽的來上朝,見誰都樂嗬嗬地打招呼。

“李大人好呀。”

“孫大人許久不見,風采依舊啊。”

“趙大人容光煥發,羨慕羨慕。”

“周大人勞苦功高,佩服佩服。”

……

湯寅打了一圈招呼,最終來到了自己現如今的上司,刑部尚書賀聞言的身旁。

有一說一,沈琿人品雖然不怎麼樣,但舉薦賢能倒是很有眼光。這位賀大人的確是一身正氣,相貌堂堂。不過三十歲出頭的年紀,便憑借才華和能力榮升了三品大員。

傳聞這位賀大人勤政為民,很有風骨,隻是脾氣略微古怪了些,性子不太討喜。

“賀大人。”

湯寅告假了大半個月沒去刑部,倒也不是真的因為生病。那日和蕭恕吵完架不歡而散,他是有心躲著蕭恕,才稱病不來上朝的。

他裝病了半個月,刑部的一些要務也都沒處理。消極怠工許久,再見到上司難免自慚形穢,於是燦燦道:“近日下官身體不適,還請賀大人多海涵,我今日便著手處理一些要緊的政務,有什麼事,大人盡管吩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