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宇宙聯合處理總局,簡稱“時空總局”,又被星際人稱為“破事處理總局”,此時正迎來了新客人。
那個在門外嚎了三天三夜的中年老男人,因為壽命已盡奈何在人世還有未完成的遺憾而把時空總局的大門堵得個水泄不通。
光是他的眼淚都差點把時空總局給淹了!
岑光的半個身子泡在水中央,啊不,應該說是眼淚水的中央,上麵還漂浮著某種可疑的黏黏物體。
他手扶著額頭,一臉無奈:“老爺子,咱們有事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哭。”
“那你就答應我啊!”晏老爺子龐大的身軀把可以五個人並排走都還有多餘空間的門堵的嚴絲合縫,一個大腦袋掛在天花板上,眼淚與鼻涕不停歇的往下掉。
岑光抹掉腦袋上黏糊糊的液體,幸好他脾氣好……好吧他承認他就是個戰五渣,不然頭頂上的那個大腦袋現在可能已經不知道被他打到哪個星球去孤獨流浪了。
“老爺子,我不是說過我答應你了嗎?隻是我們時空總局的執行者任務繁忙,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完成任務回來,若是有人第一個回來我就把你發來的任務給她完成。”岑光那就一個苦口婆心。
“你不能幫我完成!?”
岑光:“……”
時空總局無人不知曉,他徒有自由心沒有自由身,隻因多年前他踩了時空總局局長的鞋子,然後他就被迫成了給局長打工的工具人。
不僅沒工資還得被囚禁在這奢華得令人空虛的大房子裏!
晏老爺子這人幹啥不好,非要往人家的痛處上蹦迪,他決定要把他丫的流放到某個貧瘠到連螞蟻看了都要傷心流淚的地方!
正打算用言語誘惑把老爺子放進時空穿梭器裏把他丟到宇宙的旮旯犄角裏的岑光,還沒有開始行動,老爺子的身體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小。
時空總局裏的眼淚水與鼻涕也在一瞬間全部消失殆盡!
岑光心下一喜,已知曉是誰回來了。
“小~骨~兒~”
“滾!”
啊~真是親切又溫暖的字眼啊~
“他是個什麼東西?”柳玉骨手中捏著個不停掙紮的小人。
“他不是個東西。”岑光說。
晏老爺子頓時罵罵咧咧:“呸!為老不尊!你才不是個東西!你全家都不是個東西!”
“小骨兒,要不要讓他去別的星球流浪幾天?或者是體驗一下黑洞無盡遊?”
晏老爺子怒罵:“我可是你們的客人!有你們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喲,客人呐,好說好說。”柳玉骨隨手把晏老爺子一扔,自個兒倚在沙發上,“說吧,任務是啥,我可是要根據任務大小去評定你給的東西的價值,若是不等值……”
柳玉骨臉色突然變得陰森森,“該回哪兒去回哪兒去!”
柳玉骨變臉的速度嚇得晏老爺子一抹額頭不存在的汗水,“其實嘛,沒多大點事兒,這筆買賣你絕對不吃虧!”
“吃不吃虧可不是您老爺子說的啊,我若是都不滿意這樁買賣,咱其他的執行者也絕對不可能接,要知道我是咱們時空總局裏最良心的執行者了!”柳玉骨一番話說得大氣不喘一個,岑光捂臉,這話別說他都不信,鬼都不信!
晏老爺子激動道:“哎喲,還是姑娘你好說話啊!那我就說正事了啊!這個任務其實很簡單,就是保我們晏家能夠躲過一年之後的大劫!”
“至於任務完成後的報酬嘛,就是我那玉樹臨風風華絕代頂天立地英俊瀟灑才貌雙全氣宇軒昂儀表堂堂的兒子……的吊墜!”
“吊墜就吊墜,不用如此拗口吧!”聽這一長串的形容詞,岑光差點以為這老頭要把自己兒子當做報酬!
柳玉骨摸著下巴道:“瞧你說的,看來你兒子生的不錯嘛!”
“可不是嘛!我年輕時那叫做一個風華絕代啊!不然哪來這麼風華絕代的兒啊!”晏老爺子一點都不懂得“自謙”二字怎麼寫。
柳玉骨嫌棄的上上下下打量著晏老爺子肥胖的身軀和滿臉的褶皺,任她怎麼看這老頭年輕時都不像他說的那樣“風華絕代”。
她癟著嘴說道:“算了,不過你確定你兒子能把吊墜給我?”
凡是找上時空總局幫忙的人,都必須向執行者支付與任務難度等同的報酬,不過報酬向來都是從發布任務的人身上出,雖然那個人是他兒子,到底不是他自己的,萬一他兒子不給她也沒轍。
“哎呀你就別擔心啦,肯定會給的!不行的話你就搶啊!”
岑光:“……”這真是親爹?
“搶啊……”柳玉骨意味深長的拖長音調,既然發布任務的人都說了可以搶了,又是他的親兒子,隻要搶得到那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