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他可就精神了。
周洗河義正嚴辭地說:“同學別怕,我知道你是被迫的,你潔身自好,絕對不想獻身。來到這裏也並非你的本意。”
“沒事了,現在你遇到了正義使者,潛規則死敵,人間天使,一切放心交給我吧。”
男孩:“”
走廊上響起零碎的腳步回聲,周洗河不知道是誰。老實說,現在帶著陌生男孩亂逛還是有風險的,萬一遇到給男孩下藥的人,他也不太保證能全身而退。
而且,男孩兒的情況也不太好,因為沒有解藥,他的臉色潮紅,眯著眼睛,鼻子皺皺的。
周洗河:“我先把你帶到我房間,然後打電話叫人。”
男孩哼了一聲,癢癢的,周洗河沒聽清。
周洗河:“你說什麼?”
男孩兒哼清楚了:“嚶嚶嚶。”
周洗河:“嚶你個大頭鬼啊。”
房間是個套房,但卻隻有一張大床,或許是為了方便?周洗河壞壞地想了想,帶人進洗手間,用冷水衝了衝男孩兒的臉頰,希望讓他清醒一些,然後用床頭櫃的座機撥前台。
周洗河讓他們立刻送一份相關的解藥上來。前台聽到這話,似乎也沒有很驚訝,說了一聲好。其實也在意料之中,酒店越高檔,服務也更周全,做好了應對客人各種要求的準備。
另一側包廂內。
大部分人喝得爛醉,摟著唱歌,跳舞。也有人先行告退,懂得都懂。謝臨和江禹倒還很清醒。江禹眼神清明,卻總感覺有些莫名的虛浮感。
“噢?江總。”謝臨似乎想到什麼,說,“我記得你之前不是有一個擅自對外宣布要訂婚的人,不會是他吧?”
“什麼叫擅自?”江禹看了謝臨一眼。
謝臨:“老爺子不是給你安排了一門婚事嗎?”
江禹麵無表情:“所以呢?”
“人人都知道江老爺子最注重門當戶對,你不怕惹怒他?”謝臨挑桌子上的水果,用竹簽紮起來,放到嘴裏,笑說。
江禹眉頭一挑:“你什麼意思?”
“似乎沒有多久時間了吧?”謝臨說,“你再不踢掉他,可就危險了,還剩多久,似乎隻有一個月?你家那邊你還按得住?”
江禹:“不管你的事。”
“莫非你是想讓他來做擋箭牌?”謝臨拍拍手,比了個大拇指,“我懂了,還是江總厲害。我是說嘛。”
“等等,不過我突然還想到一種可能。”
“江總留他這麼久,會對他動心嗎?”謝臨漫不經心地輕語,卻像一塊巨石砸在江禹心上。
江禹猛然遲疑,但那片刻的神色變化,卻還是被早蓄謀許久的謝臨捕捉到。
“害,是我又在瞎說了。”謝臨不動聲色,“他們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啊。你以為他們真的是喜歡你,對你有意思,還不是看你有錢?不可能啊,做夢吧,世界上怎麼會有人憑白無故對自己好。”
江禹沒反駁。
“江總,我要是你玩玩就好,年輕嘛,大好的時光,下一個更乖。”謝臨打開手機,“你瞧,你家這個漂亮是漂亮,但原來以前還做過這麼多野事啊,怎麼都快爬到別人床上去了,還有前男友。”
這話就像是壓在江禹神經上的最後一根稻草。江禹抬頭,徹底失去耐心,一拳砸在謝臨臉上,把他擊倒在地,又在補上一個肘擊的時候,被攔住了。
“江總。”黑哥力氣很大,擋住江禹,冷聲道,“請冷靜一下。”
江禹和黑哥對視,剛才還一直謙卑的黑哥,此時散發的氣場卻絲毫不遜色於他,原來一直是在藏鋒。
“驚擾諸位。”江禹微微致歉,轉身離去,“身體突然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江禹,人心是經不起試探的。”謝臨擦擦鼻子的血跡,說,“我建議你還是別現在回去了,會更不舒服的。”
江禹腳步一頓,沒有說話,步伐卻不自覺加快,離開。
江禹一個人穿行在走廊,右眼皮狂跳。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難道是謝臨的話?不可能,他明顯是在挑撥。
可他為什麼會忐忑?就像閃靈電影裏麵一樣,走廊的燈很耀眼,但宛如一場儀式,仿佛盡頭有什麼可怕的東西等他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