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熊一青毫不費力的按著傅奕成道:“我熊一青這輩子什麼都怕,就是不怕威脅。”
傅奕成掙紮著想要起來,然而力氣卻根本敵不過熊一青,就隻能朝他帶來的那幾個人喊:“你們都愣著幹什麼?!”
那幾人想上前,卻被熊一青一個抬眼給鎮住了。
“想來我這兒鬧事,也不打聽一下我以前是幹什麼的。”熊一青將傅奕成拉起來,慣性使得他跌坐在地。
熊一青又走向他:“小子,做人不要太卑鄙,是個男人就幹脆一點,別搞這些齷蹉伎倆。”
周圍的人也圍了過來,有拿扳手的,有拿掃帚的,也有拿擀麵杖的。雖然都沉默著不說話,但是卻格外嚇人。
傅奕成帶來的幾人想將他扶起來趕緊開溜,結果卻突然有人擺手:“蹲下,蹲下。”
幾人隻好聽話的緩緩蹲了下來,而傅奕成心裏卻慌了,明顯感覺自己碰到了硬茬。
傅奕成:“你……你想幹什麼?”
“放心,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興打打殺殺那出。我們又不是那什麼的社會人,隻不過是一些舊城區的拆遷戶。最多也就是給你們一個教訓。”熊一青像是安慰似的拍了拍傅奕成的肩,卻讓傅奕成嚇得抖了一下。
熊一青起身走開,周圍的人就圍了上去。
隨後就傳來了一聲聲喊叫:“你們幹什麼?喂!等等!”
兩分鍾後,傅奕成跟他帶去的幾個人就穿著一條褲衩子頂著秋日裏的冷風狼狽的回到了車上。
不過熊一青剛才的動作大了點,砸壞了點東西。他看了一眼天氣,決定今天就不出攤了,想著就拿出手機給阮航他們打電話。
而阮航在接到熊叔電話的時候,正想給他打過去的。他今天從林暮暮那兒拿晚參考書回來後,覺得有點累,本來隻是想睡一覺的,結果起來就覺得頭有點暈,像是發燒了。
熊一青:“那你好好休息,記得吃藥。有什麼不舒服的,就打電話,別一個人挺著。”
“嗯。”阮航應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
掛了電話後,他給自己倒了杯熱水,翻了翻抽屜,卻隻發現一個空藥盒。
“咳咳……”阮航咳嗽了兩聲,帶了個口罩,起身套了件外套出去買藥。
他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沒什麼力氣,感覺像是被火燒。出去後感覺有風吹過才覺得舒服了一點。
藥店有點遠,要走兩條街,中間還要過一個十字路口。阮航撐著身體的不適走到了藥店,買了一盒感塞進口袋裏,準備回去的時候,剛走出藥店沒多久,突然眼前一陣暈眩,一個踉蹌就撞進了一個懷抱裏。
傅從爵抱著懷裏的人,神色緊張的摸了摸他的額頭。
這麼燙?
阮航微微抬頭,就看到了傅從爵的臉:“你怎麼……”
阮航的聲音悶悶的有些沙啞,快要讓人聽不清。露出來的那雙眼睛也盡顯疲憊。
傅從爵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給他披上,今天的他似乎穿的十分講究,甚至還打了一條黑底銀紋的精致領帶
“我帶你去醫院。”傅從爵說著想將人扶上車。
阮航卻本能的往後縮了一下:“我不去醫院。”
他像是十分抗拒,想努力站穩腳跟:“我吃點藥躺一下就好了。”
說著就要往回走,卻又險些摔跤。傅從爵將人一把抱住,隨後依著他道:“好,不去醫院,你先上車。”
阮航聽見傅從爵這麼說,心裏似乎放心了一些,恍恍惚惚跟著傅從爵上了車。
傅從爵給阮航係好了安全帶,見他這個樣子,也不舍得讓他再回那間小出租屋,就將人直接帶回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