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後第一天,無精打采地氣氛圍繞在辦公室。
午休時徐月都不想動,點了外賣,跟倪好在辦公室自行解決了。
程與今天很忙,整個上午沒跟自己說幾句,就不見了蹤跡。
剛吃完飯,倪好便氣哼哼跟徐月抱怨,“我就說我爸媽要去哪兒?原來是我媽說想去看看秋季的川西,我爸就答應了。跟著幾個朋友,自駕過去。”
“我也想走川西。”徐月好心地在倪好的心上插上一刀。
“我也想呢,本來想著打算讓你跟我一起去的,咱倆都會開車,你的技術大學時期還在霧都山區經過重重苦練,我信得過。”倪好信誓旦旦,對徐月抱有分外強悍地信心。
“你別!我可信不過自己。”徐月討饒。
自己到底幾斤幾兩自己最清楚,繞山國道需要成熟的老司機坐副駕坐鎮才行。大學拿到駕駛證的那個暑假回老家時,自己那個不管事的爹,每天開車到自己老家,拉著自己進大山加練。
倒沒有覺得是自己那個沒有心的爹有了所謂的父女關愛,僅僅是因為他當兵時就在是開大車的,他覺得這世界上沒有什麼能比開車再簡單的。
對徐月拿到駕駛證的技術一直嗤之以鼻,時時吐槽是不是電子設備給自己作弊,明明開車技術爛得跟坨大便一樣。
徐月在一個暑假的實地磨煉與語言暴力中,技術不說是突飛猛進,至少也是看得過眼。但自己開車去川西倒也沒想過。
“下次找個假期加上年假,咱倆坐綠皮火車去拉薩好了。”徐月幹脆提議。
“說得好聽,你不是打算元旦請假去東北看雪嗎?拉薩得等你明年吧我看。”倪好瞥了眼徐月。
“說得跟你不想去一樣。”徐月回嘴。
“對了,國慶節好像有個高中同學結婚來著,你認識不?”倪好拿起手機,點著屏幕,作勢就要給徐月看。
“看到了,這新娘是我同班同學,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新郎是你們班嘛?”徐月沒好氣。
倪好拿回手機,“哎,這誰分得清楚到底哪個是幾班的?我想起來了,我倆認識還是因為這新郎讓我幫著去約你班這個女孩出來是吧?”
“算是吧,我剛要進去,你就扯著我手,問我能不能叫某某出來一下。”徐月也回憶著自己的高中時光,“我還記得,那天中午我忘記帶飯卡,正喊著隔壁隊伍裏的同學借呢,你就把飯卡遞給我了,給我嚇得,隻看見一隻手從天而降,那一刻你就是我的騎士。”
“其實實話跟你說吧,我早知道你了,你特愛吃一食堂的牛肉麵,一周中午能看見三天你都排在那邊,我從小吧,就喜歡可可愛愛地女孩,你的長相跟為人都實在是合我眼緣。然後那個男生喜歡你們班女生,讓我幫著去叫人,我可是在你們班上蹲守好一會兒看到你才喊人,搞得我那同學還一直催我。”倪好不知不覺陷入回憶,反而說出了自己藏於心中一直不曾對徐月講明的相遇。
徐月驚訝地看向倪好,她一直都知道倪好很喜歡自己,一種朋友之間夾雜寵愛的喜歡,她總是比起其他人對自己的稱呼更寵溺——“小月亮”。她一直以為是因為跟自己一樣,喜歡的是這種類型這種風格,倒沒有深思其他原因。
徐月靜靜看著她,看得倪好不好意思想要衝過來捏她時,立刻抱上去,抱著倪好,用涼熱都能聽到的聲音對她認真道謝,“謝謝你,我的好朋友。”
徐月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從小到大交朋友自己都是被動那個,所有朋友都是在對方的主動中加深了聯係。
她時常會打開曾經高中的□□,總會發現自己收獲了太多太多的好運氣與喜愛,在這過程中,自己抓住了一些,沒注意流失掉一些。
她都很感謝,感謝這些相遇,感謝這些曾經一起陪伴過自己的朋友、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