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宮借著綁錯人的事情狠狠訓斥了夫人弟弟一番,瘦弱的年輕人跪倒在地上,不知道自己明明提出了很有建設性的意見,為什麼會被這樣對待。
為什麼?二宮俯視著他的頭。
因為你擅自挑戰紳士的權威,偷聽完還要得意洋洋地告訴我。
想到夏目鞠躬的樣子,二宮憤而又踢了夫人弟弟一腳,整理了下空氣衣領離開了房間,“敢告訴你姐姐你就死定了。“
——
胖子也不在,也不用去裝模作樣地蹲著夏目了,就各自幹回自己的事情。借口公司有事要做,佐久間抱了抱兔束就離開了房間。
兔束和白鷹相對而視,眼中都飽含“他還沒有跟你說嗎?”的意思。
原來你也知道啊。
唉兔束又端起咖啡喝一口。
夏目前輩也找到了,兩個幫派鬥爭也明朗化。佐久間混進旅行團,借他們之手對付黑龍會的目的也逐漸浮出水麵。自己調查出來的資料隻是非常有限的一部分,幾個港口幾個碼頭什麼的,如果想要把迷幻劑那一條線全部一網打盡,就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配合,最好能當場抓獲,審判的時候才好不讓他像一條泥鰍一樣滑走繼續。
這是兩位警官都清楚的道理。
白鷹正在考慮要不要告訴兔束,近藤代表當地警方的事情,畢竟有關□□的抓捕流程還是不要過多透露給佐久間比較好,萬一在言語中哪一個臥底不慎被暴露出來,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兔束了解整件事情,但是他和佐久間的交流也很深,剛剛看他的反應,他應該也知道佐久間是□□的事實,隻是不知道他了解到了哪一個程度。
思慮半晌,白鷹突然反應過來,要是別人這麼考慮是合理的,但是那可是兔束啊。
所以她直接問了:“你和佐久間到哪一步了?”
兔束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
“哪哪一步??”
“你知道他是□□吧。”白鷹捏著下巴小聲問,“他跟你說了嗎?”
原來是說這個。兔束扇了扇風,老實回答:“他沒有跟我說啦。不過我猜出來了。”
”你知道他是□□你還?“
”沒關係啦。“兔束笑著回答,“反正他跟咱們是一夥的嘛。夏目前輩是黑龍幫的,他要對付的應該也是黑龍幫,所以沒關係。”
“那這件事情結束了呢?他就變回純粹的□□了吧。在□□是一定會參與犯罪的,你如果知道了,真不知道我們兔束會不會傷心呢。”
兔束愣了一會兒,嘴角扯出一個笑容:”前輩,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也要適當放縱一下自己的心嘛。”
“……等這件事情結束……那個時候我再好好理清楚好了。”
兔束背對窗戶坐著,光線有點刺眼,給兔束上了一層光環,看著這樣的他,不知道為什麼白鷹覺得有點心酸。
對啊喜歡上誰又不是我們自己能決定的。
白鷹伸出手拍在兔束毛絨絨的頭上:“好孩子。”
兔束閉著眼睛,第一次沒有叫白鷹拿開手。
不過幸好佐久間還有點良知知道不把兔束牽扯進來,也沒有仗著兔束喜歡就惡意策反他。為了兔束的職業發展,白鷹最後還是帶著他去見近藤了,就在上次那個她死也找不到的警局。
在這裏談話,總不會被人跟著了吧。
手機突然震動,收到了夏目的信息:”我給兔束帶了禮物。“
禮物?
白鷹趕緊問兔束。兔束遲疑著從口袋裏掏出一條項鏈,打開是一個女子的照片。
”嫂子照片?他給你這個幹什麼。”
“不知道。”
在昨晚半睡半醒之時,夏目把這條項鏈戴在他脖子上,千叮萬囑叫他給白鷹,絕對不要給佐久間知道。
可是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和佐久間的關係,所以他也蠻煩惱的,還好趁著他去洗澡把項鏈藏了起來,天知道那個時候他動一下要花多大的決心,不過藏好之後就直接睡著了
白鷹看著那照片,心裏不明白為什麼他要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她。鉑金的項鏈,經過長久佩戴,還是被主人養護得非常好,在陽光下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