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馳實名舉報黃棗兒在學校女廁所安裝攝像頭。
並且,他是同步進行的舉報,既舉報給了楊主任,又直接找到警察局進行舉報。
黃棗兒不承認,對警察說薑馳和他有私下恩怨,這是薑馳故意打擊報複,他反咬一口,稱攝像頭是薑馳放的。
薑馳冷笑:“辦案講究人證物證,隻要找你的那幾個跟班來問一問,就能知道到底是誰放的,至於物證,你手上有資源,敢不敢接受搜查?”
黃棗兒的氣勢弱了下去,他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楊主任帶過來的,資源還在他家裏的枕頭下,要是真去搜,再怎麼狡辯都無濟於事,甚至,那幾個攝像頭的包裝袋還在櫃子裏,裏麵有兩個沒拆封的備用品。
可他依然嘴硬不認,直到警察找來那幾個知情者,他們一到警局,腿都軟了,沒等詢問,把黃棗兒跟他們說的話全都告訴了警察。
“叔叔,我沒有參與,我是之後才聽說的,全都是黃棗兒一個人做的。”
“我也沒有,他隻是說要給我們看資源,我好奇的時候也應了幾句,但他根本沒給我,我沒看到!”
“我們知錯了,但我們真的沒看到!”
幾個人為了撇清關係,全都主動招供。
隨後,警察在黃棗兒的家裏發現了物證,確認作案人就是黃棗兒。
西城本就是個藏不住事的小縣城,一兩天功夫,很多家長都聽說了。
老巷子裏的住戶們,責備聲不斷,黃家真是把孩子寵得無法無天,小小年紀就幹出這樣的事,以後長大了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勾當呢。
黃棗兒的父母從來不是忍氣吞聲的性格,他們堅稱,是薑馳的舉報害了他們的兒子,就快高考了,學校認為黃棗兒剛滿18周歲,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鑒於此事在西城造成了惡劣影響,希望黃棗兒退學回家,這都是拜薑馳所賜。
他們到薑奶奶門口又吵又鬧:“不活啦——不活啦——”
薑奶奶這段日子身體不太好,不堪其擾,也擔心影響到薑馳高考,立刻給薑大棟和關靈打了電話。
薑大棟和關靈在巷子口遇到的時候,一同往後退了一步。
他們倆都沒有想到會碰上,薑馳來西城前,他們就處於半分居的狀態,幾個月前辦理了離婚手續,過年時一起吃了幾頓飯,之後一個電話都沒打過。
離婚證都扯完了,唯一的聯係紐帶就是薑馳。
薑大棟讓兩邊的秘書和助理退回車上,寒暄般對關靈打招呼:“最近過得還好吧?”
關靈禮節性笑了下:“挺好。”
又刻意又客套。
薑大棟最不喜歡她這種距離感,偏偏兒子也跟她很像,要不是薑奶奶打電話,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最近出了事。
院子裏圍了很多街坊鄰居,有人看熱鬧,有人勸著黃棗兒父母,就是沒人想要去找警察來解決問題。
這裏的人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生活理念,街裏街坊的,抬頭不見低頭見,把事情鬧大會落人口舌,而且黃家人不好惹,萬一明兒跑到自己家門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想想都煩。
得知事情的前後經過,薑大棟生出幾分責怪的意味,薑馳這孩子,為什麼要出這個頭?
按理說,這根本就不幹他的事,非得趟這趟渾水。
薑大棟急躁地看著手機裏的短信,時不時回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