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曉晨嚴重懷疑自己被嫌棄了:“不是!這話怎麼說的!你就嫌棄我是吧!”
祁淮斜了他一眼,貝曉晨就知道自己是真的被嫌棄了。
“男人出點汗怎麼你了……”貝曉晨不滿地嘀咕,誰都沒有注意到他說話的時候,求生欲迫使他退後了至少半步,“那我先下去,不伺候您了?”
祁淮:“跪安吧。”
貝曉晨:“……”
來勁了是吧,演上了是吧,老子——
貝曉晨趕緊夾緊尾巴,定了個附近的酒店,順便叫助理送幹淨衣服。別說祁淮嫌棄他了,和在球場摸爬滾打一圈的顏行予比起來,自己是挺那個啥的。
風一吹,沒擦盡的汗很快幹了。
顏行予露出籃球服的肌膚雪白,一場酣暢的籃球賽後戾氣消散,恢複了平時的柔軟無害。
“顏顏。”陳栩小幅度撞了顏行予一下,捂著嘴低聲,“學長等你話呢。”
顏行予其實是啞火了,隻能硬著頭皮:“行。”
陳栩又撞了他一下,這下顯得不懷好意:“那你回來記得給我講故事啊。”
顏行予:“……”
這有什麼故事好講的。
他被我按在地上摩擦幾百遍嗎。
也可以。
爸爸保證每遍都不帶重複的。
“多晚我都等你。”陳栩說完算不上悄悄話的悄悄話,開開心心地招呼,“我走了,學長!”
“我們去那邊。”祁淮指著球場邊的樹林。
樹林是前兩年新建的,進去後隻要角度找的好,外麵的人就看不見。
顏行予看過去的時候,還有一對小情侶在摟摟抱抱。
等他們走進,那對小情侶不約而同看過來,緊接著做出一副意想不到的動作——手拉著手跑了。
顏行予:“……”
他們是有多可怕。
“學長,沒想到你還挺嚇人。”顏行予說,“肯定是想到上高中時被教導主任追著滿學校跑的恐懼,唉你是不是也幫著教導主任逮情侶狗,拆散一對是一對。”
祁淮見他調侃自己,莫名心累。
顏行予要是保持一種警惕或緘默的態度,而不是這麼無所謂,他也不至於會心累。
顏行予說:“所以你單身是有原因的,壞事做多了,是吧,單身狗?”
祁淮挑眉:“你不是單身狗?”
“……”顏行予,“滾!”
一擊必殺祁學長。
無話可說顏爸爸。
顏行予發現祁淮有種三言兩語就讓自己啞火的本事,對手很強悍,爸爸需努力:“單身狗何必為難單身狗?學長你喜歡什麼樣的?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小學妹?還是說你喜歡小學弟?”
他摩拳擦掌,準備扳回一局,模樣特別得意。
祁淮淡淡注視著他:“你又知道我是單身狗了?”
“……”顏行予,“靠!”
他總不能說最近新加了個群,裏麵的人天天討論你,還有小姑娘拿出了當年追愛豆的架勢。
他要是承認了,和那群嘰嘰喳喳的小姑娘有什麼區別?
就特麼很想走。
但祁淮剛才幫自己打贏了一場籃球,避免被虐的悲劇,直接走了有點不夠禮貌。
留下來還得被嗆。
爸爸今天準備不充分,回頭叫你見識下什麼叫啞口無言……
“那天晚上,酒吧裏的事,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