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看的。”
爺爺是個緊跟時尚潮流的老頭。最近爆料他家事的那人也在通過各種方法聯係,他浪費了一整天時間了解熱搜都是什麼垃圾玩意。
祁家的事怎麼被外人得知,又是怎麼被爆出來的,老爺子一點也不在乎,但讓孫子人被人嘲諷,讓他受不了。
可滾吧。
顏行予約人打籃球。
陳栩不想被虐菜,自覺跟姐妹們當啦啦隊,目光瞥到場外,登時黑下臉:“他怎麼又來了,煩人。”
“怎麼了?”
“別提了,找麻煩的。”陳栩雙手在嘴邊比了個喇叭,朝場內喊,“喂!顏顏!”
顏行予手上的動作停下來,抬眼就看見許諶,和他身後跟著的幾個人高馬大的人,都是一身籃球服。
這幾天,許諶一直用追的校花喜歡顏行予這種借口,三番兩次來找茬,回回都不是顏行予對手。
顏行予在群裏約球,知道的人很多。
許諶看見群裏的消息,就知道機會來了,找了人趕到籃球場。他先故意不客氣地掃了幾眼,把場上眾人都得罪一遍,才說:“你們把場地占了,讓別人怎麼打?還真不意外,顏行予,你是挺自私的。”
他把“自私”兩個字咬的很重。
黑料中,“自私”兩個字出現的頻率最高。
學校的體育場很大,旁邊明明還有空的籃球場。
許諶卻不偏不倚,踩中顏行予的雷點。
顏行予忍不住笑了,今天不讓他找個麻煩都過不去,他的笑裏沒有任何溫度:“打球還那麼多話,爺爺不點頭,你這輩子還不打了是吧。要打就上,不打別逼逼。”
許諶被嗆得麵紅耳赤:“行,打就打。”
陳栩擔憂地遞水,許諶是個垃圾,但他帶的人各個虎背熊腰,他家顏行予那麼精貴,碰一下他都心疼得不行:“這能打嗎,要不別打了,或是我再去叫幾個人。”
男生都不認輸,和顏行予打球的雖然技術算不上多好,籃球場上見真招,輸了也心服口服
有女生認出來了:“啊,他們是隔壁體院的!我想起來了!”
“對對對!我也想起來了,那個人是練鉛球的!還追過我室友!”
雖然不是籃球隊的,但體院的人體力好力氣大,難度也高。
一同學擦擦腦門上的汗,說:“打!為什麼不打!顏哥你說呢。”
顏行予:“別叫人了,就我們幾個,可以打。我有信心,我們能贏。”
顏行予發現是他天真了。
開局沒兩分鍾,有個同學就被體院生撞倒。本來撞一下也沒什麼,顏行予走過去看,竟然有刀子劃傷口。
再看體院生,攤開雙手,示意什麼都沒有,臉上卻明晃晃寫著“就是老子幹的”。
玩陰的。
顏行予眼神很淡。
許諶陰陽怪氣一聲怪叫:“哎沒事吧!快扶起來!要不要去醫務室,還是打個120?”
他帶來的人非常給麵子地附和。
受傷的同學堅持不要扶,一瘸一拐地下場。
“顏哥怎麼辦,還打嗎。”
顏行予拎著衣領抖抖,讓冷風快點進來,散熱。一想到剛才的信心差點淪為笑話,他就受不了。他不會輸!別說門了,窗戶都沒有!條條縫縫的都封死!
顏行予看著同學,眼裏迸發出一股子狠戾的勁:“繼續打,你們呢。”
“必須打!”
“顏哥都打了我能不奉陪到底嗎!”
“草!我女朋友說我給顏哥送一個球就能換一個親親!為了幸福!我必須打!”
籃球場外,林蔭小道。
祁淮眯了眯眼,視線聚焦在不遠處躍起的纖瘦身影上。
小學弟動作瀟灑、幹淨利落,進了個三分球。
“唉臥了個槽。”貝曉晨吃驚,“現在學生打球都他媽玩那麼狠的?那麼會玩?要是敢在老子麵前搞這套,揍不死他!”
“去吧。”
貝曉晨:“哈?”
祁淮睨了他一眼:“去揍。”
以貝曉晨對祁淮的了解,他說去揍,那是真的揍,但貝曉晨真心覺得在球場上玩陰的孬種不值得他動手。
他一時搞不清祁淮的想法了。
祁淮朝籃球場走了過去。
“那不是小學弟麼。”貝曉晨突然看見顏行予,“你想幹嘛?”
祁淮頭也不回:“我惹的事,得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