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張昊唾沫橫飛地講完一個故事,眾人才發現故事裏那個英明神武的主角不是張雲清而是張昊自己,弄得付曉宇幾人又好氣又好笑,無不在心裏感歎張昊的自戀程度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慕星月見王羽佳一直悶悶不樂,出言安慰道:“羽佳姐,別擔心,我想王局不會太為難我姐和雲清哥的。”
王羽佳輕輕搖了搖頭,在嘴角擠出一絲笑容,她倒不擔心她父親會為難張雲清,王強勢必會給一些壓力,但以張雲清二人的能力應該可以很好的應對。
隻是近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案子的牽連也越來越廣,如今又和張雲清母親的案子有了聯係。
王羽佳擔心張雲清應付不過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幫助他,對於抓住那個心狠手辣的神秘殺手也是頭一次沒有一點信心,她甚至開始懷疑他們現在在調查的那些事情對破案是不是有幫助。
“星月,我沒事,不用擔心,咱們辦好他們交代下來的事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幫助了。”
“嗯。”慕星月重重地點了點頭。
局長辦公室裏,王強親手泡了兩杯鐵觀音端到張雲清和慕晚晴手裏,出人意料的是沒有對張雲清二人發火,隻是微笑著等待張雲清二人跟他彙報工作。其實王強自己也知道,現在發脾氣對案子一點幫助也沒有,而張雲清二人也很清楚他要承受的壓力。
“老朋友上次從外地來看我送的一罐鐵觀音,我平時自己都舍不得喝,你們嚐嚐味道怎麼樣。”
張雲清捧著茶杯無動於衷,有太多的事情在他腦海中翻滾,讓他看上去似乎沒有聽到王強的話。
慕晚晴抿了一小口,茶香還在唇齒間流連,她就將茶杯放在桌上鼓起勇氣說道:“王局,我……”
王強似乎猜到慕晚晴想說什麼,抬手打斷道:“不用急著立什麼軍令狀,我知道這案子的偵破難度非比尋常,你們放心,再大的壓力我都能抗住,你們放手去查就行了,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我就想知道,咱們能不能趕在過年之前把這個案子拿下,要是等到年後隻怕我也扛不住了,現在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不知道你們有多大的把握能在這個時間段裏抓住凶手?”
王強越是這麼說慕晚晴越感覺愧疚,盡管珠寶行劫案耽擱了不少時間,但神秘殺手會再次作案的事大家在很早之前就預料到了,現在好不容易騰出手來準備大幹一番,神秘殺手卻在一夜之間又帶走了四條人命。慕晚晴覺得王強就是罵他們幾句也不為過。
這時、就聽張雲清徐徐道:“很多工作我們這邊一直在查,也取得了一些進展,最快一個星期就能有消息,說不定……”張雲清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小到隻有他自己才能聽見。
王強不知道張雲清是不是在安慰他,但這番話能從張雲清口中說出來還是讓他縈繞在心頭的愁緒消散了許多。不用懷疑,張雲清的話的確有穩定軍心的作用。
“雲清,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發現談不上,我就是覺得我們與神秘殺手之間隻隔了一層窗戶紙,我們現在需要的隻是一件捅破這層窗戶紙的工具罷了。”張雲清若有所思道,心裏卻是在懊惱,那天在天台靈光乍現的東西如果他能回憶起來,現在恐怕已經鎖定犯罪嫌疑人了。
“雲清,能不能把你的想法說出來給我和晚晴聽聽?”王強接著道,馬斌的信他看過了,上麵提到了張雲清母親的案子。
其實早在張雲清剛回國的時候王強就知道張雲清回國的一大目的就是調查那件案子,可想而知張雲清現在的壓力恐怕不比他小多少,這也是他沒有再給張雲清施壓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