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這馬斌還是人嗎?竟然能夠想出這麼複雜、這麼精妙絕倫的一個計劃。而且看這封信的內容很難想象這是他在自首前就提前寫好的,就感覺有雙眼睛在密切地關注著事態的發展一般。”
“畢竟是李承輝的徒弟,又是有心算無心,能推算出一些事不足為奇。”張雲清說到這裏扭過頭看了圍在他身旁的張昊幾人一眼,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我的事你們現在都知道了吧。”
“雲清哥,你放心,我們會替你保密的。”慕星月信誓旦旦地說道,張昊幾人也是不停地點頭。
“嗬嗬,傻丫頭,不是讓你們保密,我隻是想說以後有很多時候得靠你們幫忙了,我也無法確定能否在這個案子上繼續保持那一如既往的客觀。正如我拉你們加入時說的那樣,我需要你們。”
張雲清也不知道是該感謝馬斌,還是該把馬斌從地獄裏拖出來痛扁一頓,馬斌把他母親的案子牽扯進來也打亂了張雲清的所有計劃,然而馬斌說得又沒錯,他的確很想知道那件案子的答案。
“放心吧雲清哥,你的事就是我們大家的事,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你的。”張昊肅然道,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表態。
“謝謝你們。”
“雲清,你現在沒事了吧?”王羽佳擔心道。
“沒事,剛才隻是有點吃驚罷了。我們接著往下看吧,這馬斌千算萬算算漏了一點,因為擔心自己的準備不足,我從來沒有觸碰過我母親的案子,對案情可謂一無所知。
如果馬斌自首前認定我會跟他聊那個案子,那麼他接下來要說的東西才是對於我們破案真正的提示。天才最大的殺手從來不是驕傲,而是自以為是!”張雲清冷冷一笑,繼續查看馬斌留下的這封信。
“如果你們一直找不到我留在會所裏的U盤就看不到這封信。我可能會根據形勢把剛才提到的一些事當麵告訴你們,隻是我也不確定被關上一段時間的我心態上有沒有發生變化。
不過我想以你張雲清的能力要找到這個U盤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盡管我不知道你們會用什麼樣的方法打開U盤看到這封信,但劉姍幾人的事情我已經做出了安排,他們的生死就看他們的造化了,我不再關心。
我隻是希望你在看到這封信後能夠第一時間來見我,我會為你提供關於你母親案子的最關鍵的線索,決不食言。如果這個時候我已經死了,請將我留給芳芳的電子信轉給她,謝謝。
其實在將彭毅設計進這個局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兩種可能性,第一神秘人會根據我的推算殺了彭毅,這種可能性高達八成。
然而我清楚神秘人和彭毅之間的關係,也了解彭毅為人處世的原則,又明白你張警官的能力,還有一種隻有兩成可能性的小概率事件是彭毅會聽從神秘人的安排殺我。所以,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死了……”
“雲清哥,不對啊。”張昊看到這裏皺緊眉頭道,“這馬斌什麼意思?他根本無法確定我們會在什麼時候看到他的這封信,他在信裏這麼說,豈不是在暗示我們彭毅有可能會殺他,希望我們警方能夠安排人手保護他嗎?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的沒錯,他就是想讓我們保護他。他很清楚隻要他來警局自首就再沒活著離開的可能性,一如他在信的開篇提到的那樣。
對於馬斌而言,他心裏最放心不下的就兩件事,一是林芳,二就是他的這個計劃。
他也無法確定當小概率事件發生時他的計劃進展到了哪一步,所以他要暗示我們去保護他,不能活著看到他的這個計劃的實現對他來說是最大的遺憾,畢竟他為了這個計劃付出了很多的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