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覓:你是不是有那大病,在想什麼呢。]
[陸執:我說真的,你看你,多久沒談戀愛了,裴禮又帥又有錢,人也不錯,就算你們走不到最後,你把他當個過渡也不虧啊,你總要感受一下戀愛的滋味。]
[溫覓:?陸執知道你這麼說嗎?]
[陸執:你們都是我朋友,他是一老爺們兒,那我肯定更偏向你咯。]
[溫覓:你別□□的心,你有這個時間,不如先給自己找個對象吧。]
[陸執:算你狠。]
[陸執: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從來沒有聽你說過前任的事呢,你們不是分手好幾年了,三年了吧,怎麼,你不談戀愛不會是還忘不了他吧?]
[溫覓:我幹嘛要提那些不吉利的事兒?好了你快閉嘴吧別打擾我看電視。]
[陸執:那他就沒有給你留下一點印象?]
[溫覓:有。]
[溫覓:他的車很帥。]
溫覓放下手機,也不會想到,陸執現在身邊坐著的,正是裴禮。
“你自己看吧,該問的我都問了。”
裴禮本來懶散地靠著靠著沙發,嘴裏叼著一根煙,聽到他說的話後,支起身子,把煙碾滅在煙灰缸裏。
相比起白天和溫覓見麵時候的溫和,他現在的輪廓好像更鋒利,棱角分明,輕抿著唇,皺眉問陸執,
“你們不是朋友嗎?你連她前男友都不知道?”
“她不說啊,我有什麼辦法。”
裴禮把手機放在桌麵上,拿起打火機,又點燃了一根煙。
他腿懶散地支著,一雙眼驟然黑沉,嗓音變得啞而沉重,像蘊著什麼情緒。
“我知道。”
陸執不解。
“你知道什麼?”
煙氣在他麵前徐徐推開,他煩躁地扯了把領子後,唇角挑起點詭異的笑意,冷冷吐出幾個字,
“她前男友。”
陸執愣了幾秒後,大聲質問他,
“你知道那你剛剛在那兒裝什麼?”
“是誰?”
裴禮抖落最後一截煙灰,眼底深邃,盯著某個地方,沒有說話。
連他桌麵上的手機震動起來,都未察覺。
陸執瞟了一眼他桌麵上的手機,看到了備注,冷著嗓子對裴禮說,
“你要我幫你搭線可以,但是我也有條件。”
“第一,做好你設計師的本職工作。”
“第二,你他媽先把自己的破事給我處理幹淨了再給找溫覓。”
裴禮聞聲,冷睨了眼手機屏幕,等他準備接起來的時候,對方掛斷了。
但是不到一分鍾,手機又震動起來。
裴禮不耐煩地接起。
陸執聽到電話裏麵傳來一女人的聲音,好像是故意捏著嗓子,黏得像蜜一樣,
“寶貝~”
“你在幹什麼?”
裴禮不耐煩地皺起眉,壓著嗓子,像是在壓著一股怒火,
“說多少次了。”
“別他媽再來煩我。”
說完,裴禮掛了電話,沒有絲毫猶豫地把那個號碼拉黑,敞給陸執看,
“這下總可以了吧?”
陸執搖頭。
於是,裴禮就當著他的麵,把自己通訊錄和微信裏麵除了他媽還有他七大姑八大姨之外的所有女性刪除了。
陸執沒想到他能做到這一步,就沒再挑關於這些的刺,隻是提了一句,
“下次別開那麼高調的車,不然對她來說車比你更吸引人。”
裴禮:
那好像是他車庫裏最便宜的車了。
周尋辦公室。
他最終還是回到了公司,這一晚上,他就幹了一件事,就是看著牆上掛著的那幅畫。
溫覓畫的那一幅。
他總覺得自己再多看幾遍那幅畫,他就能想起點什麼來。
畫上畫的是個女孩,不知道是她畫技不精還是刻意為之,畫上的女孩,像是在笑,卻像是苦笑,像是有人在後麵逼著她笑,而不得不擠出的笑容。
周尋走近去看,眼神一遍遍地描摹過畫上的每一處,最後眼神突然頓在某處。
他之前還沒有注意到這裏。
這個女孩右手小拇指上,好像戴著一個環,畫得太過簡單,但是也不難看出,應該是個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