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瑋韜微笑感謝,目送這位可愛的校長離開,繼續往前。
安之正用小刀與那一大塊臘肉奮戰,聽得敲門聲響,還以為是張校長去而複返。她一邊扔了刀子擦手,一邊應門:“來了來了,張校長你別不放心,我一個人呆在這沒事。”開門,卻是一個她無論如何都料想不到的人。安之張嘴傻在那,待得反應過來,一下子尖叫著抱住他,“你怎麼來了?”
他剛才在電話裏可是什麼也沒說啊,之前也隻不過問她過年何時回家,得知她不打算回來後也沒什麼表示,沒想到他竟然趕在大年三十這麼不聲不響地跑來了。
“不歡迎?”他反擁住她,深深汲取她身上的味道。
“怎麼會,哪有老婆不歡迎老公的道理!”
“你說什麼?”他陡地抓住她肩,帶著滿滿的驚喜與不確定。雖然趕在她過來之前她們就領了證,但領證後她急急出發,之後的電話聯係因為她接打電話的不方便,隻能控製在一天一通的頻率裏。
安之的臉微微泛紅,扭捏了一下,鼓著腮梆子問:“難道我不能叫你老公麼?”
“不是不能叫,而是我想多聽聽。”
她喜笑顏開,眼睛晶晶亮的看著他,靈動得仿佛會說話一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聽夠了沒?”
他一下子封住她嘴,天知道這近兩個月來他有多想她。無奈年關事忙,他實在抽不出身,終於挨到忙完放假,就什麼也不管不顧的跑來了,再大的風雪都阻擋不了他。
“嗯嗯……”她抓住他不老實的手,喘著氣辯一句,“水噗出來了。”
她正準備下麵呢,一下子太過驚喜沒顧上,都聽到水沸騰溢出鍋的滋滋聲了。
“別管它。”他不樂意。
她努力抓住他手,臉上一片緋紅,雙唇像鮮嫩的水蜜桃,嬌豔欲滴:“你也餓了吧,我先下碗麵給你吃。”
“我想先吃你。”他難得的像個要不到糖的孩子,慪氣。
她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點一下:“先吃麵,然後什麼都聽你的。”說罷扔下他轉身去下麵了。
大雪覆路、山路又崎嶇又窄,虞瑋韜的車停在半山腰處,後麵的一段路是步行過來的。兩個人吃了一鍋的麵,感覺身上既有了熱量又有了能量,虞瑋韜才拉著安之下山。
“你剛才怎麼不把東西提上來?”天漸漸暗下來,安之找到手電筒,又是帽子又是手套圍巾,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跟著他出門。
“這樣一起飯後散步不好?”
她挽著他胳膊,咯咯一笑:“當然好了,這種大雪天散步,可不是想有就有的。”
他取過她手中電筒,彼此相扶著往山下走。
雪落無聲,踩雪卻有聲。安之像個孩子似的,深一腳淺一腳地與他嬉戲著,偶爾抓個雪球砸他一身,他不甘示弱地回敬一團,兩個人笑鬧成一團。
“去年這個時候,雪也是很大呢。”
“你還記得?”
安之扯他的手,笑道:“當然了,你不知道那時你有多陰陽怪氣。”
他微微一笑,不置一詞。
“話說你當時為什麼那麼陰陽怪氣的?”她忽然好奇了,幾步跑到他麵前,正對著他倒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