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那誰誰誰正在安排結婚的具體事宜,安之卻盤算著要去支教了,這真是太大快人心了,啊哈哈哈,林岫陰暗的心裏樂開了花。
“你千萬別跟他說啊。”
“當然當然。”他忙不迭點頭。他又不是傻瓜,怎麼會去破壞這麼好玩的“好事”呢?
一邊虞瑋韜忙著準備婚事,一邊寧安之忙著準備支教的事,兩個人各自忙得不亦樂乎。
支教是安之答應母親的未完心願,需要半年時間。母親的身體已經不可能再去邊區支教,她又答應了那幫孩子,心裏總是放不下,想著隻要這幫她從一年級教到六年級的孩子裏,能有那麼幾個順利就讀初中,她便也心滿意足了。
說不上怨、談不上恨,再看到母親,她比之前更孱弱蒼白,安之心裏軟了下,就答應了下來。
安之一開始是怕虞瑋韜不支持她,後來看他一個人忙活婚事,也沒與她打個商量,就又故意賭氣不說。
支教的事自然比結婚的事方便許多,恰恒隆此前跟進援建的愛心小學即將落成,公司各方考慮之下,鼓勵員工參加“一年支教計劃”,安之暗地裏與美朵陰謀商議,隻等美朵報名審核通過,再作交換,她就頂著美朵的名額前去。
美朵一開始抵死不從,安之拿出她上次向虞瑋韜通風報信以致虞瑋韜發現她小產之事,威脅要把她劃為敵方陣營,美朵才猶猶豫豫的答應“狼狽為奸、助紂為虐”。
美朵不知安之的目的在其他,倒是林岫知道之後,很不放心:“那兩個地方遠不遠?你這樣會不會很辛苦?”
“我看了下,不是很遠。我跟兩邊學校都聯係好了,這邊的課都安排在上午,那邊的課都安排在下午,應該沒什麼問題。”
“安之,你這又是何苦?”
“因為我想保住這份工作啊。”隻有這樣,她一年半載後回來還是名正言順的恒隆職員,而不是通過虞瑋韜的關係,讓這份工作變成鐵飯碗。
“要不我陪你去吧?我替你在那什麼愛心學校支教,你在另外一個學校支教,我們每個周末鵲橋仙一次。”
“好啊好啊,不過那裏沒有網絡,連手機信號都沒有,吃的大概就是麥餅番薯,一到晚上觸目都是黑漆漆一片……”
“安之,人民需要你,祖國的教育事業需要你,我還是在後方支援你吧,定期給你寄些蝦仁魚片什麼的。”
“言而無信!”
“話不是這樣說啦,要是我們從此就在那定居,過著牛郎織女的生活,我耕田來你織布,那我是眉毛也不會皺一下的。”
安之“噗嗤”笑出聲:“原來你這麼想當牛郎啊,了解了頓悟了。”
“喂,寧安之,你聽話不聽重點,都是這麼斷章取義的麼?”
“噢,那你的重點是什麼?難道是跟我表白麼?”
“有點吧,我發現你以前追我我不樂意,你現在要跟別人跑了我又不樂意了。”
“你這叫變態。人在身邊不珍惜,歸別人了就心痛,看著別人的好,還不吃回頭草。”
“哈哈哈。”林岫幹笑幾聲,拍拍她肩膀,“所以我說,這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就是你寧安之了。”
她說得真沒錯,等他知道了她的好,她已經跟別人在一起了。可是即使這樣心裏會難受,他還是不願吃回頭草,所以心裏明明覺得若是能和她在一起是一件很美很好的事,他還是猶豫著不肯往前邁一步。
他若願意吃回頭草,也不會將王殊華拒於千裏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