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進來的!”
站在門口的小弟隻看見黑暗的門口那人帶著的熒光手環。
周夏信靠著手腕上的手環成功避開了樓下守著樓梯的其他人,順著樓梯上來,就看見這唯一一扇緊閉的門。
“這裏接到舉報,說是有些違法犯罪活動呢。”
“聽誰說的,沒有沒有趕緊滾!”
不耐煩地咒罵一聲,小弟捏捏拳頭就要上前,準備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保安。
門口的人懶洋洋地靠著門,抬頭掃了他一眼,抬腿就往裏走。
“和我動手?”
“你不配。”
等門口的人走近幾步,小弟才看清是來人是今晚絕不可能出現的人。
“你怎麼在這?”
陳可燃放下手裏的酒瓶,下意識地坐直身子。
“你們不都答應過了嗎,我是來這給朋友圈接風洗塵的啊。”
周夏信站在擺著各種酒水的矮幾前,看著被陳可燃半圈在懷裏,手裏拿著酒的喬旭舟。
“看來陳少很健忘啊。”
周夏信仍然慢吞吞地說,語調聽不出情緒,好像隻是單純的抱怨。
“不是說好,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們麵前的嗎!”
話音剛落,周夏信抬腿踹翻了矮幾,酒水嘩啦啦地摔碎在地上。
“媽的你找死!”
旁邊的小弟忍不住上前出手,拳頭帶著風聲從周夏信背後揮出。
周夏信偏頭躲過,拽著他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的手臂直接一個過肩摔把人扔在了陳可燃的腳邊。
陳可燃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正等他站起身,周夏信一個跨步上前,奪過一旁喬旭舟手裏的酒瓶,在陳可燃不可置信的眼神裏,在他的頭頂傾瀉而下。
酒水順著陳可燃的頭發流進衣領,很快上衣就被酒浸濕了。
“走!”
丟開酒瓶,趁著陳可燃還在愣神,周夏信跳下矮幾拉過一旁的喬旭舟就跑,他們推開包廂門,三兩步跨下樓梯,擠過舞池裏扭動的人群,在後麵反應過來的追擊中拚命的跑著。
從酒吧奪門而出,周夏信掏出口袋裏的鑰匙,把摩托車上的頭盔扔給喬旭舟,自己跨步坐在前麵。
“快上車啊,愣著幹嘛!”
喬旭舟這才反應過來,上前一步跨坐在摩托車後,伸手緊緊摟住周夏信的腰。
腎上腺素飆升,周夏信扭動把手轟動油門,在看到陳可燃總算追出門口後,揚眉笑著回頭揮了揮手,下一秒就飛馳而去。
“周夏信!”
“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陳可燃氣喘籲籲地追出門口,就看著遠去的兩個人的背影,恨得幾乎要咬碎了牙齒。旁邊的小弟顫顫巍巍地靠近,遞給他在不斷閃爍的手機。
陳可燃看到顯示的名字後沉著臉接過,接通放在耳邊。
“喂?”
周夏信一路飛馳,這次他不感覺冷了,甚至在腎上腺素的加持下,直到在喬旭舟家樓下停車時,他的心還在興奮地怦怦跳著。
“到了。”
周夏信單腳撐地穩住車身,但是等了半天後麵的人都沒有反應,一直摟著自己的腰沒有鬆手。
剛才太慌忙沒有注意到,現在周夏信才發現這人摟著自己的腰摟了一路。
“喬旭舟?”
“小喬同學?”
周夏信微微側頭去看,那人的頭抵在自己的肩膀上,帶著頭盔看不清表情,不過從現在的姿勢來看,這是睡著了?
周夏信小心翼翼地解開喬旭舟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扶著人慢慢轉身,推開他頭盔上的擋風玻璃,看到頭盔下的人眼睛緊閉,臉色潮紅,真就睡著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