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璽是太陰教教主的信物,也是一件可以變體的法寶,能夠控製太陰教以秘法煉製出的所有傀儡和控製住的鬼魂。”
宋若華有了猜測:“該不會就是你的……刀吧?”
孟易琀點頭:“我原先那一把和教主交手的時候壞了,打敗了他之後,我就把鬼璽搶來變成了一柄彎刀。”
宋若華很是崇拜道:“你好厲害,那個教主拿著鬼璽都打不過你啊。”
孟易琀忽然問:“鬼璽事關重大,再過不久,隻怕那兩個元嬰就要親自來找我,你害怕嗎?”
宋若華反問:“你會保護我嗎?”
孟易琀嗯了一聲,宋若華把頭往他懷裏靠了靠:“那我就不怕。”
宋若華抱著一團大冰塊,她也不知自己是睡著的。
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叫賣之聲不絕於耳。
宋若華很清醒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卻無法清醒過來,隻得抱著一種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在夢境中四處遊蕩。
“百花樓?”
宋若華看到這個招牌呆立當場,怎麼會夢到這個地方呢?
她仗著別人看不見自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小雜種,你跑什麼?”
“我不是小雜種!”
“還敢頂嘴?”
“啊——”
宋若華到了後院,就見三個青壯男子圍著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眉目間活脫脫就是之前那個三歲孟易琀的放大版,他方才被人扇了一耳光匍匐在地上,右半邊臉腫得不行,嘴角掛著血絲,宋若華看了心疼不已,想伸手去碰也是無濟於事。
一個男子上前去揪住孟易琀的頭發,就要把他往另一邊拉。
孟易琀忽然用盡全力將這人的手拉下來,狠狠地一口咬在他的手背。
男子疼得大聲尖叫起來:“啊——小雜種,你鬆口!痛死老子了!”
邊上他的兩個同夥見狀連忙上前來幫忙,一個逮著孟易琀的頭外後扯,一個用手上的銀針在孟易琀的身上到處紮。
孟易琀雙目赤紅,硬是不肯鬆口。宋若華在邊上急得團團轉,心痛得大哭起來。
“嘖,倒讓我趕上一場好戲。”
一個黑衣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他手一揮將亂做一團的幾人分開。
“真是個小狼崽子啊。”
黑衣人過去蹲下右手鉗製住孟易琀的下巴,左手拿出一張符紙來往他身上一貼,符紙發出耀眼的銀白色亮光。
腰間掛著勾魂索的黑衣人頓時大喜:“竟然是天生的至陰體質,這可是煉成傀儡的絕佳體質!”
邊上跟著的男子笑道:“恭喜仙人!”
黑衣人道:“陳河啊,幹得漂亮,這批貨裏真是撈到寶了,回頭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
“宋若華,別哭了?”
宋若華被熟悉的聲音叫醒,一時還有種不知身在何方的迷惘。
孟易琀皺眉問:“你又做噩夢了?”
宋若華嗯了一聲,帶著重重的鼻音。
孟易琀頗為篤定道:“又是關於我的?”
宋若華點頭然後抱著他的力道更加緊了:“你這個人到底是上輩子怎麼得罪老天了,讓你這樣命運多舛。”
孟易琀並未言語,隻是輕輕拍著她的背。
第二天,宋若華一大早去將路引章搬來的幾箱名冊翻了個底朝天,終於找到了孟易琀的名字。
上麵隻記載著,孟易琀被以五百兩的價格賣去了南疆,提供者是陳河,接收人是薑筠。
秦瑤珈知道這件事都驚呆了,她沒想到事情這麼巧合,孟易琀也是陳河拐賣人口的其中一個受害者。更可怕的是,這個百花樓竟然一直替太陰教提供製作傀儡的活人。
聶長雲清醒之後,秦瑤珈和宋若華前去將他昏迷之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說了。聶長雲當即暴跳如雷,連自己身上的陰陽煞也顧不得,爬起來寫奏擇,派人去徹底查封百花樓……
路引章回來的時候,客廳裏宋若華三人吃著飯,聶長雲在另一邊指揮幾個衙役搬動著被拐賣人口的名冊,他一邊指揮一邊怒罵,還發誓要和太陰教勢不兩立。
聶長雲看見路引章連忙迎了上去:“路公子,周師爺那邊如何?”
路引章打了個哈欠:“昨晚倒是一切正常,沒見著黑貓和女鬼,我今天早上又以查案的名義假意拜訪他,聊了半天什麼話也沒套出來。不過我後來試探了一番,他卻怎麼也不肯離開衙門,我猜估計是有點問題的。
“所以之後趁他廚房門的時候,不才當了一回梁上君子,在他房間找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路引章從懷裏掏出來一疊紙遞過去,聶長雲接過來一看,裏麵有李富商轉手給他的店鋪,秦樓陳老板給他出具的錢莊提款單據,還有不少他人轉讓過來的地契……
聶長雲重重一拍桌子:“可惡!”
隨後立刻下令,讓人拘捕周師爺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