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昀野:“……”
喻江夏打定主意裝傻充愣,堅決不妥協。
開什麼玩笑,跑步?
當一個鹹魚宅男不快樂嗎,幹什麼要憑白給自己找罪受去做跑步那麼累的事情。
更何況,他也不胖,不需要減肥啊。
哪怕身上沒有關昀野那樣精致結實的肌肉,但好歹一八零的身高,六十五的體重擺在那裏,身材還是不錯的,穿上衣服從來不顯多餘贅肉。
這種優越條件還跑什麼步,不跑,打死也不跑。
關昀野見他捂著耳朵,做足了怎麼都不肯鬆開的樣子,便挨近過去,低頭落吻。
他親了親喻江夏觸覺敏感的耳垂,把人弄得癢了,不得已自然就鬆手了。然後關昀野依舊沒有放過他的耳垂,在將含未含的邊緣,熱氣全都噴灑上麵,說道:“江江,晨跑能強身健體,沒什麼不好的。”
喻江夏耳朵連帶著脖子都被他弄得癢嗖嗖,想躲,但是腰還被關昀野握在掌心底下,根本沒有地方給他躲,隻能口頭上倔強:“我身體挺好的,不需要強身健體。”
“身體好?”關昀野反問。
喻江夏無端在他上揚的語氣裏聽出一點戲謔揶揄的味道,瞬間秒懂了關昀野的語焉不詳。
這人是在調侃他昨晚腳抽筋!
所以才說換跑步機,要他強身健體!
喻江夏一巴掌拍在關昀野替他揉腰的手背,真的是神煩,幹嘛大清早一醒來就翻舊賬。
他不要麵子的嘛!
而且就連現在想起來,他都還能隱隱回憶起大腿根肌肉痙攣的那種鈍痛,簡直要死要死了。
喻江夏把整顆腦袋埋在被子裏。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它有效啊!
果然,關昀野見他實在不願意,也就沒有繼續強迫,無奈歎了一聲氣:“那好吧。”
“萬一下回再出現那樣的情況,大不了我們不繼續了。”
什麼?不繼續了?
喻江夏聽見這話,突然掀開被子露頭。
他頓時瞪著眼睛氣鼓鼓控訴枕邊的人:“你不跟我繼續了是想去找誰?”
關昀野不懂他為什麼忽然轉移話題到奇怪的方向,解釋說:“我沒想去找誰。”
喻江夏盯著他質問:“那你為什麼說不繼續了!”
“……”關昀野越發懵圈,“這不是,你腳抽筋嗎?”
“我腳抽筋也可以繼續的!”喻江夏脫口而出。
在那件事情上,喻江夏眼裏的關昀野就是秀色可餐的美食。所謂不繼續了就是要在他大吃特吃的時候,突然把食物給他抽走,任由空虛的食欲叫囂不給予滿足。
這怎麼行?堅決不可以!
兩相對比,好像跑步也沒有那麼難接受了。
“晨跑就晨跑!”喻江夏咬咬牙豁出去了,“等會兒起床就跑!”
關昀野笑著,揉了揉他亂成鳥窩的頭發。
喻江夏在一件事情上能不能堅持到底,這不好說,但一鼓作氣的熱度他肯定是足足的。再加上昨晚因為腿抽筋引發變故,今日的腰反而不怎麼酸。
他穿上運動t恤,下床蹦躂了兩下,覺得沒有問題,當即邁上了客廳的跑步機。
五公裏的長度,十千米每小時的速度。
這是跑步機係統記憶上一回的設定,也是關昀野每天早上都要跑半個小時的設定。喻江夏手指碰在機械按鈕上猶豫了一小會兒……
以前大學體育課,男子一千米體測,他基本是整個班倒數後幾名的成績。現在要他在半個小時跑完五千米,喻江夏顧自搖了搖腦袋。
不可能不可能,他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但話又說回來,他可是要翻身做猛一的人。
關昀野之所以能每次都輕而易舉地壓倒他,無非是占了力氣大、體力好的優勢。那是不是等到他力氣更大,或者至少能和關昀野差不多的話,就有機會體驗當一的樂趣了?
喻江夏果斷收回手,不換了,就這麼跑。
他按下開始鍵,跑步機的跑帶瞬間轉動起來。關昀野則手捧閱讀器坐在沙發上,麵前茶幾上擺著杯錫蘭紅茶。
從這個角度,他既能低頭看書,也能抬頭看元氣滿滿的運動青年,還有透過玻璃窗的薄薄陽光。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緩慢,讓他生出一種細水流年的溫馨感,連溫暖空氣都是靜謐美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