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茲是白茫茫的一片,夜幕降臨,寥寥的幾顆星掛在天上。
當我進入門廳的時候,看見掃帚櫃裏傳來“砰砰乓乓”的撞擊聲和響動,門口還淩亂地擺放著兩雙異常大的鞋子。
我將箱子和關薇姬的籠子放在原地,跑過去將櫃門拉開,裏麵待著的居然是高爾和克拉布,姿勢怪異地站在拖把和水桶之間。
高爾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埃弗裏,是你把我們關在這裏的嗎”
“你——你看不出——她是剛回來的樣子嗎?東西還在那放著呢。”克拉布用粗壯的手指指著我的行李,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我幹脆地指出:“所以你們還待在裏麵幹什麼?不知道出來穿上鞋嗎?”
“哦——哦,是啊。”
兩人這才遲鈍地出來穿好鞋子。
我狐疑地問:“高爾,你說有人把你們關在裏麵了?誰?”
“不知道,你知道嗎,克拉布?”高爾無力地看向克拉布。
克拉布同樣神色困惑,他摸摸自己短短的鍋底一樣的頭發,“很奇怪,我們就剛從禮堂出來,”他指著禮堂的方向,“還記得嗎高爾?看到兩個漂浮著的巧克力蛋糕,我們好像吃了——”他又是不確定樣子,疑問地看看高爾,高爾連連點頭,他這才繼續說:“對,我們就是吃了,然後就不知道了。”
高爾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說:“哦!我的鬆糕呢!”
“是啊,鬆糕呢,我們打包了好多!”克拉布著急地說,就像他丟了幾克拉價值連城的鑽石一樣。
“梅林,我真是服了。”我拉過我的箱子,薇姬瞪大她黃色的瞳孔,一動不動地待在籠子裏,一副好奇的樣子。“德拉科呢?你們晚餐有一起吃嗎?”
高爾不好意思地說:“是一起的,不過你知道,我們吃得有點多,所以——”
“他應該在休息室裏。”克拉布說。
我疾步走向大理石台階,因為我得先把薇姬送到貓頭鷹棚屋裏去,“你們先回去,我馬上來。”
等到我匆匆趕回斯萊特林休息室的時候,高爾和克拉布顯然像犯了錯的犯人一樣,被德拉科氣憤地指責:“你們的腦子出了什麼問題嗎?除了大吃大喝還能把什麼放在心上!”
“芙洛倫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德拉科抬頭看見從外麵風塵仆仆進來的我,我注意到他手裏拿著一杯盛著深寶石紅液體的小雕花玻璃杯,我猜是樹莓果酒。
“沒多久,與高爾和克拉布逃離門廳櫃子的時間一致。”
德拉科惱怒地衝克拉布和高爾喊道:“也就是說你們看見芙洛回來了?這個剛剛居然都不提!”
這引得休息室那頭少許幾個留校學生都望過來。
“這究竟這麼一回事兒?”我坐到德拉科旁邊的空位,輕聲詢問。
德拉科緩了緩激動的情緒,“他們堅持說從始至終沒有回過休息室。可我半個小時前將他們從外麵的走廊領回來,期間表現非常古怪,剛剛還一股腦衝出去——因為克拉布肚子痛需要拿藥——”
“藥呢?!”德拉科又憤怒地望向高爾。
克拉布著急忙慌地擺擺手,欲哭無淚地說:“沒有,沒有,沒有,我真的和高爾一直被鎖在裏麵啊。”
我耐心地詢問德拉科:“你確定之前是高爾和克拉布和你在說話嗎?”
德拉科篤定地說:“當然確定,我又不瞎。一模一樣的臉,一模一樣的身材。”
“你領回來了高爾和克拉布,但又不是真正的高爾和克拉布,那就是有人假冒的嘍?假冒,對——假冒。”我一口氣說下去,“隻有一種可能——有人喝了複方湯劑,變成了高爾和克拉布。還為了不讓他們出現擾斷計劃,又把他們弄暈了鎖起來!”
德拉科此時反應過來,“一定是波特!還有韋斯萊,高爾剛剛戴著眼鏡,圓眼鏡。可惡!竟敢擅自進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向我打聽密室的事情!”
高爾因為嫌疑洗清而展現出舒心爽朗的樣子,“不用想了,就是波特,大家都知道我從來不看書。”
克拉布捏響了手指關節,惡狠狠地說:“我要去教訓他!豈有此理!”
高爾立馬有樣學樣,“德拉科,隻要你一聲令下,馬上我們就能去格蘭芬多的休息室把波特和韋斯萊打得鼻青臉腫。”
我厲聲打斷他們:“不行,不說咱們不知道那邊休息室的口令,而且就要宵禁了,要我說,告訴院長最為妥當。斯內普教授向來不喜歡他們,你知道的,這是處罰他們的好由頭,德拉科。”
“是,說得不錯。”他轉頭嗬斥蠢蠢欲動的兩個大塊頭:“快坐下,魯莽!”
我突然想到剛才德拉科已經把冒充的高爾克拉布當成了真正的高爾克拉布,關切地問:“你跟波特說了什麼?我是說——有沒有說些要緊的話,傳出去對我們不利的信息?”